陸地上支援同盟國,在海上則支援協約國,楊竟成其他都不想做,就想做軍火生意好發大財,對此德奧兩國一直在抗議。我們若是能利用這些矛盾,不難從法德之間獲得支援。從而以雲南為基地,展開護法鬥爭。”
“百里兄,楊竟成現在是對歐戰雙方兩相討好,但也就是現在,一兩年後,歐戰終會有一個結果,到時候他必定會選戰勝的一方投靠,說不定還會派兵前往歐戰助戰……”蔡鍔咳嗽著,一段話似乎都不能說全。
“什麼?派兵去歐戰助戰?”蔣百里大驚。“白種人互鬥,我們何苦去湊這個熱鬧?”他說完又想了想,“以歐戰之慘烈,這是要置那些非復興會嫡系部隊以死地嗎?”
“是不是真的要派兵去歐洲。我只能從總參發給預備役局的命令裡猜測一二,即便不去歐洲,那後年大後年也是有大戰要打的。”蔡鍔道。“這一次土改雖然肅清了軍中不少非復興會嫡系軍官,但這還遠遠不夠。最少第11軍大部分都是北洋嫡系,外力壓迫下北洋官兵兄弟情深。不是復興會那一套說辭能輕易打動的。”
“可要從第11軍調人去歐洲,那復興軍就要抽調更多的人……”蔣百里質疑道。
“這無非是低交換比罷了,兩個三個復興軍士兵換一個北洋士兵,怎麼樣都是換得起的。你也不想想北洋才多少人?復興軍出十萬二十萬兵,那整個11軍填進去都還不夠。如此做法,既清除了非嫡系,又給當朝政府掙來了面子實惠,還受國內士紳百姓讚譽,何樂而不為呢?”蔡鍔失笑道,“很多時候,殺人可不一定要用刀啊。”
“若是這般,那不光是第11軍要去,新軍第十九鎮、第九鎮、還有吳祿貞起義的那個新軍鎮,”蔣百里一下子就把事情具體化了,眉頭皺的更緊。
“所以我說,咳咳……,事情已經不能再往後等了,明年若是再不舉事,那再無舉事之機會。”蔡鍔道,“老師現在深陷監牢,唯有劫獄方能將其救出。我已經和革命黨商議好了,他們負責救人,我們則負責在雲南舉義,趁著法國宣戰而我國不對其宣戰之際,把軍火彈藥從越南河內運入昆明,現在國內正在土改,復興軍各軍分的極散,若有云南大軍起,加上各地士紳支援,那事情當有成功之望。”
蔡鍔的計劃顯然比自己想的更加完備,蔣百里抬頭看向還在咳嗽的蔡鍔,只見他蒼白的臉有著一絲病態暈紅,可目光卻是堅決的,當下道:“松坡,計劃是好,可我們如何離開這裡,東廠那些人若有意若無意,對我們盯的越來越緊;還有你的病……”
“我們兩個只要走一個便可。”蔡鍔道:“這一次還是我去吧。你留在京城打探訊息便好。我的病不要緊。楊竟成無視憲法、橫奪民財,此舉一開,以後種種惡行只會越演越烈,最終形成復興會一會專政之獨裁局面,這是萬萬不可的!今宋遁初之國民黨雖然喊出了一個和復興會不同的口號,可那又有何用?農會就是復興會操縱之傀儡,經這一次強制土改,那些得了好處的愚民更會對復興會言聽計從,我們要想從政治上改良,怕是要數十年後了,所以只得舉義,還是楊竟成以前說的好啊,槍桿子裡面出政權……”
蔡鍔說這番話難得的沒有咳嗽,明白他心意已決的蔣百里不好再勸,久久沉默後置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大概就在這幾日。”蔡鍔道。腦子裡只想著那一顆早就佈置好棋子。
臨近年關的時候,西珠市口的八大胡同更是熱鬧非凡,本來每年十二月朝廷便要下發一個月恩餉,而今年因為西洋人打戰,官營生意異常火爆,是以年末的恩餉比往年多了幾乎一倍,頓時把滿朝文武給樂壞了。這新朝和舊朝不同,官員禁毒、禁賭,就是不禁嫖——據說這是從復興軍官兵條例推廣而來的。意思是說既然士兵都有專門的慰安機構,那文官緣何不能去青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