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漏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慧黠的眼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其中最明顯的是竊喜。——傳說,赤色響尾蛇組織的掌權者無所不能,毫無弱點可尋,但似乎並不盡然。他們不過小小試驗了下,居然大出乎意外地收穫。
“讓你留下並不是我的意願,前提條件下你必須負起保護若襄的責任——當我有事必須走開的時候。”安東尼乾淨爾雅的聲音,頻頻敲進奧斯卡的耳膜。
赤蛇組織從不養無用的垃圾。
“你把她交給我?”奧斯卡霍然肅立。這算什麼……但這不正中他下懷?
真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她相信你,不是嗎?”安東尼半垂著眼,像俯視蒼生的神,神秘得令人止步。
“信任”?奧斯卡嘲諷地挑眉,他的信念絕不會建立在這種無知可笑的字眼上,他討厭那兩個字。
“你下去。”安東尼表明了會談結束。
“少爺,那小鬼有問題。”銀翼蹙緊眉心。而且不是小問題。
“我知道。”
“你把他留在小襄小姐身邊豈不引狼人室?”
“你太緊張了。”
“把來路不明的不定時炸彈放在她身邊,太冒險了。”他幾乎要為賽若襄的安危忐忑了。
“他的底細我清楚,他不會有機會傷她一根毛的。”在閒散的對談中,他透著詭異。
“但是——”銀翼還有話說。
“如果你太閒,倒不如去看著古鐸叔。”安東尼打發他。
蛇在爬行的時候通常沒有聲音,但卻不代表它不會噬人。
敢在他頭上動土的人,會死得奇慘無比的。
今天是賽若襄傷後第一次被允許出大門,她的興奮染在語無倫次的期待中。“走、走、走,賽若襄想去看花圃。”幾天的療傷過程中,只有“阿莽”是被允許待在她身邊的,她出奇想念她的花。
她因食指划著玻璃,像渴望出遊的小孩一樣。
“你的精神真好。”安東尼把最後一顆釦子扣上,心情亦被她的快樂模樣給感染了。
“來。”他擁住她,嗅著她彌散花香的發。
她沒有掙扎,只有一抹困惑躍上眼瞳。“阿東……”
他佔據她的唇,如夢低語。“我要你。”
可是他們約好要出去看花曬太陽啊!她清明的思緒只保持了少許時間,就被他侵略的舌糾昏了判斷能力。
方才整備的衣服重新從兩人身上滑落,安東尼沉重的氣息拂過她圓潤的耳垂。
“如果你不想,隨時可以喊停。”他的唇滑落,將額抵住她的,如果她有那麼一絲反抗,他還來得及平復自己的熱情,要不然他會失去所有的自制力,傷了她。
她歪著頭,大眼眨呀眨地。“若襄不知道,只是這裡有好多小鹿拚命在跳。”她的胸口被安東尼壓住,他身體的熱力傳染了她。
安東尼再次攫住她的唇,赤裸的慾望遊移上她的肌膚,他的吻轉成了飢渴與狂熱,行動的狂猛訴說著勇往直前的堅決。
賽若襄在他懷中化成一池春水,只能被動地啜飲著安東尼製造出來的醇酒……
不管如何是無路可退了,她的滋味太過醉人,帶著她,兩人攀升到了星際,兩具初識雲雨的身體顛覆了周遭的星群,只剩兩人交融傾屬的璀璨。
他們緊緊結合在一起。
“是不是痛?”他的聲音像跑過一座山峰,試著退出她的身體。
“嗯。”她把額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肯見人。
他溫柔拭卻她額際的汗,摟緊她。“我們今天不出門了,你就在床上休息。”
“也。”她翻過身,粉紅的蓓蕾像掩不住的春色展現在他面前。
“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