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調,證明林杉不飲陳酒釀的酒,並非嫌棄她什麼,但這話誰還敢拿出來說道?
這個秘密就似一把雙刃劍,從今天開始懸在眾婢女頭頂,恐怕只有等到她們不再侍候林杉,並遠走千里外切斷關聯時,這把劍的威脅才會因時久淡忘而消融。
眾婢女笑不出來了,可那個在剛才眾人的歡顏笑語中獨露陰鬱目光的婢女此時卻笑了。她笑得並不如何明媚,只是如抽搐一般動了動嘴角,並且她雖然在笑,眼中的戾氣卻似乎更重了。
只是因為她走在眾婢女最後頭,所以無人察覺到她眼角嘴邊那絲比詛咒還要幽狠的笑意。
這笑意只隱然一現,復歸平靜。
無論是來飯廳收拾桌盤的幾個婢女,還是守在外頭的兩個侍衛,此時都是心裡一陣陰晴交替,只是這兩方面的人為之勞心傷身的事項有些大不一樣。
侍衛山良來尋林杉,是因為剛才廖世先走一步,出居所大門碰到他時,交給了他一樣東西請他轉遞。這本不是什麼緊急的事情,但令山良詫異的是,不過片刻工夫,居所裡幾個主要人物都沒了蹤跡。(未完待續)
(989)、病因
…
那個剛才打了山良一巴掌的侍衛,在聽了山良一番稟報後,便思酌著道:“雖說這片地方上的百姓都還比較淳樸安分,但也不排除例外情況。你拿上我的腰牌,召幾個人去鎮西尋找。”
山良接過腰牌,遲疑著說道:“如果林大人真是出鎮送老藥師去了,你怎麼能確定去的是西面?我們並不知道老藥師的師祖山門何在。”
被他問的那個侍衛解釋道:“不可能再向北了,那裡幾乎沒有深山大林,也快到雁境了,老藥師回山門不會去那裡,便只剩下其餘三面。我去找江潮,分別去東、南兩面尋找,你不必牽掛。”
山良點頭去了。
就在林杉居所裡的侍衛各個都頭上頂著一片陰雲,正在點名整隊準備出鎮找人的時候,他們要尋找的兩個人已經出了鎮口的石砌牌坊。兩匹馬、一對人以中等速度奔跑在出鎮口那條未經任何修繕的土路上,馬蹄齊動,捲起一道煙塵。
這樣的路未行多遠,兩人兩騎就拐進一處山坳。
說這倆人騎馬登山,其實並不太準確,因為兩騎登上的“山”具體只能用土丘來形容。山體並不陡峭,山上樹木的稀疏程度堪比中年人向人生致謝的頭頂。北方的馬兒早已習慣這種疏矮山林,幾乎可以在其中無礙狂奔,如履平地。
不過,林杉與陳酒不繼續走土路,而是提韁馭馬登山,主要原因還是他們已經趕上廖世與嚴行之的腳步了。
上了山頭,山上坐騎於馬背上的一男一女遙遙看著山下土路上徒步行走的一老一少,馭馬的速度也慢到同等步速。四個人就以這樣的方式,在遙隔數百米外一高一低的兩條平行線上同行。
行走在土路上的那個佝僂乾瘦的老頭兒背後揹著採藥的竹簍。脖子上像掛著項鍊一般框著藥箱的皮帶子,因為填塞滿數量從不低於四十三個小藥瓶子而頗有些沉重的藥箱子,此時就像項鍊前端的大寶石墜子。隨著他一步步行走的動作起伏而在凹進去了的胸前彈跳著。
老頭兒瘦如竹片的肩頭還掛著那條塞滿滷乾肉片的褡褳,褡褳的尾梢則掛著那隻盛了五十年老酒的老葫蘆。在他胯骨上一彈一彈地也在“行走”著。
廖世將嚴行之身上的負重全部甩到了自己並不壯實的肩背上。
太醫局醫正嚴廣唯一的孫子嚴行之走在廖世身側,他捱得極近。山上兩個騎馬行走的人視野裡略微模糊可見,嚴行之的手放在廖世背後藥簍的下方,似乎想盡可能的用手託一託,幫廖世減輕一些重量。
在北地生活的這三年,正是嚴行之的成長之年,肉多菜少的飲食環境,讓這個來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