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一個臺階下。
“不可能。”宋清流說得毫無轉圜餘地。
宋清源眼看就要撮合成功,頓時被這三個字激得怒氣沖天,抬手就給了宋清流一個耳光:“你這是不知好歹!”
雅緻的餐廳裡到底還是發生了此等有傷氛圍之事。
宋清流毫無防備地捱了一巴掌,一時懵在那兒,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堪:“我只知道自己沒有錯,不需要知道好歹。”
“你再頂嘴試試?”宋清源花了好多時間,好說歹說才讓鄧佳甯推了通告來吃這頓飯,結果鄧佳甯都讓步了,宋清流卻一點兒都不給面兒。
“做音樂是我最熱愛的事,我不想這件事因為任何原因而需要勉強。”宋清流不躲不閃地迎上宋清源的目光,“別說是你來問我,就算爸爸親自來問我,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得了得了,我們宋大少爺可是以拯救華語流行音樂為使命的,我們這些沒什麼才華的俗人高攀不上。”鄧佳甯語帶挖苦,“也罷,我倒好奇他最後能拿出什麼樣的成果。我一會兒還有事兒,你們慢慢聊。”
鄧佳甯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宋清流,然後笑了笑,扭身離開。
***
白梓萱身體恢復得很快,沒多久就可以下床走動。
她一嫌悶,保鏢們可就叫慘,這一行人在醫院裡四處晃盪不被人警告才怪,但他們又沒權利阻攔白梓萱逛遊。
趙琴幾乎是一夜之間瘦了一圈,這麼多天她魂不守舍,滿腦子只記得他說,別好奇,別多嘴。
她雖然大小姐脾氣,但也分得清楚事情輕重,她得罪不起顧銘,他們家還指望她跟顧銘套近乎,然而,當她親眼看到白梓萱神神氣氣地被一堆人保護著路過她跟前時,還是控制不住地衝了上去。
“嗨,小傻子,你知不知道你老公有外遇?”趙琴像個瘋子一樣陰森森地笑著,因為惡毒的言語攻擊而迅速膨脹起來的快感頓時將她的理智淹沒,“知道什麼叫外遇嗎?就是他會脫光衣服跟別的女人滾來滾去哦。”
白梓萱本來心情不錯,她本身就不怎麼記事兒,昨天不高興的煩惱,今天吃飽飽睡好好就忘了,用她的話說——老惦記著以前的煩心事兒,那不是越攢越多,越來越難過了嗎?
可白梓萱碰到了趙琴。
她頓了頓腳步,回過頭來打量著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趙琴,研究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姨姨說,你這個樣子,好像叫做神經病誒。”
保鏢們本來十分警惕地阻攔著趙琴,聽了白梓萱的話,一個個“噗嗤”齊聲笑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你老公跟你最喜歡的加密姐姐睡過?”趙琴瘋了一樣不要命地向前衝,幾個保鏢一起推都推不開她,“就是脫光做…愛那種,你聽懂了嗎?傻子,白痴,全世界就你不知道!顧銘為什麼要娶你?因為你傻,好欺負嘛!”
“你胡說,銘哥哥全世界最喜歡我了。”白梓萱雖是這樣說,心裡卻隱隱記起——顧銘是不是曾經說過,他跟鄧佳甯的關係比跟她還要好?他是這麼說的嗎?白梓萱有些記不清了。
“喜歡你?開什麼玩笑,你到底知不知道顧銘是什麼人啊?他就算瞎了眼,也不會喜歡一個傻子啊!”趙琴說完便歇斯底里地狂笑起來,顧銘這兩個字如今在整個亞洲都份量不輕,而他還年輕,前途無可估量,更關鍵的是,他那麼花心,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女人?
白梓萱有點不太高興,她又恍惚地記起顧銘似乎就是把她心心念念很久的大房間讓給了這個女人,但她想了想,依舊端端正正地回了話:“你有神經病,要好好看醫生的。我是傻,但是你自己都這個樣子了,就不要擔心我的事了。”
她的語氣非常嚴肅認真,說話有理有據,趙琴愣了一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