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如何反駁。
“你……”趙琴氣得直哆嗦,“你傻!”
“對。”白梓萱站在保鏢身後自然地點點頭。
“你!”趙琴被保鏢推後了幾米,又不甘心地衝上來,“你怎麼能這麼坦然!你有沒有廉恥心!你不覺得丟臉嗎?!”
“我又不是自己願意變傻的,怪我咯?”白梓萱理所當然地道,“倒是你哦,你這個樣子頭髮亂糟糟地大喊大叫的,好丟臉。姨姨說,女孩子在公眾場合大吵大鬧,是十分沒禮貌、沒教養的行為。”
幾個保鏢頓時又沒忍住低頭“吃吃”偷笑。
白梓萱嘆了口氣,關切地吩咐道:“你們幾個快把她帶去看醫生吧,她好像特別不舒服。雖然我討厭她,但是她看上去好可憐的,我們還是幫幫她。”
“是是是……”保鏢們憋著笑應道。
“你!你!”趙琴本就氣得不行,心裡有發洩不完的怨氣,又實在想不出什麼難聽的話繼續挖苦白梓萱,這會兒一看白梓萱還沒事兒人一樣站在保鏢後邊兒,大眼睛好奇地瞪得溜圓,像看耍猴一樣盯著她看,於是憋悶得更加氣憤,血壓蹭蹭蹭往上竄,竟然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她還頭暈腦脹地聽到白梓萱驚叫:“哎呀你們看,我就說,她得去趕緊看醫生吧!”
“對對對,夫人說的太對了。”保鏢們一個個奉承地附和著。
白梓萱雖說不與人吵架,但趙琴所說的那些她也聽進去七八分。她知道不能隨便相信陌生人的話,但是她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顧銘似乎真的說過,他跟鄧佳甯的關係比跟她還要好!她當時沒多想,現在聽了趙琴的話才回過味兒來——是不是她跟銘哥哥做過的那些羞羞的事,銘哥哥都已經跟加蜜姐姐做過了?白梓萱頓時覺得好惡心。
☆、第23章
蕾塔再次見到賀奔的時候,天色剛剛黯淡成一片深灰。
幽黃色路燈下,賀奔正醉醺醺地摟著一個火辣辣的妞從一間地下酒吧的出口走出來,春風滿面,一如既往地又帥又騷。
已是深冬,像這種沒有風的天,空氣依舊凜冽刺骨。
賀奔仍然穿著她離開時那件劣質的大紅色羽絨服,因為穿著時間太久,紅色暗沉偏黑,剪裁縫隙裡夾著幾根陳舊的白羽絨,像漂黃的雞毛。他那條據說很潮的褲子比剛買時更破爛了,露出他肌肉繃緊的長腿,而他吊兒郎當地掛在胯上,似乎根本不在意保暖不保暖。他那頭五顏六色的長髮因為很久沒染,色彩斷斷續續,像禿了羽毛的鸚鵡。
然而,這都不妨礙他泡妞,也沒有阻止任何一個女人瘋了一樣喜歡他。
賀奔的骯髒邋遢充滿了恣意的叛逆不羈感,這種落拓和放肆在他站在表演臺上用死嗓獸吼時會放大無數倍。他每次演出都在像不分好壞地親手將一切徹底撕裂在所有人面前,於是你能輕而易舉地將他跟那些裝模作樣扮成朋克的小嘍囉們區分開來。
他讓你覺得下一秒就是毀滅,而再下一秒便能重生。
他是一團原始的、粗糙的、獸性的炸藥,狂亂而猛烈,簡單而直接。
他曾經是蕾塔的男人。
辣妞的表情像極了當年的蕾塔,眼神裡藏都藏不住的只有一個念頭——我喜歡這個男人,我要據為己有。
蕾塔來不及細想,便已然習慣性地衝過去,反手給了那女人一個耳光。
三個人同時愣住。
“哪來的瘋婆子啊。”賀奔不耐煩地拉住她的手。
熟悉的、充滿砂礫感的嗓音從頭頂砸下來,蕾塔如同捱了一記悶棍,下一秒眼眶便泛起剋制不住的潮紅。
她戴著一個巨大的、幾乎遮住她整張臉的口罩,扮相是如今最主流最時尚的模樣,與往日千差萬別。別說旁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