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腳步剛動,蕭北凜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語氣凝重:“我不建議你去摻和江家的事情。”
見華濃目光疑惑,蕭北凜拉著她的胳膊走到一旁:“江家的事情遠不如你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江家這些年越來越式微,是晚舟夫人一手造成了,她壓著江家打,不至於讓人死,但卻能看見他們苟延殘喘地活著,你去摻和,只會成為下一個炮灰。”
“至於陸總,她們是母子,不至於被弄死。”
不至於被弄死,但也不會被放過,華濃心裡清明著。
蕭北凜勸著華濃,心裡想的卻是華濃跟陸敬安之間的關係,臨了又加了一句:“如果你跟陸總關係匪淺,他是你想護著的人,那這番話,你可以當我沒說。”
華濃警覺性乍起,試探她?
什麼時候,蕭北凜也成了這些人中的一員了。
最近跟京康打遊戲的時候也沒聽人唸叨過啊!
“陸老闆要是死了,我這輩子可是要打光棍的。”
蕭北凜後背一涼:“華濃…………”
“蕭影帝在京港待了這麼久,沒聽過嗎?陸敬安可是我十幾歲就看上的男人。”
他當然聽過了,只是這會兒,華濃吊兒郎當的腔調和不著三四的神色,讓他一時間分不清楚這話是真還是假。
華濃說著,伸手拍了拍蕭北凜的肩膀:“以後你要是被人欺負,我也會替你出頭的。”
說完,不給蕭北凜反應的機會,越過人群朝著陸敬安離開的方向去。
“華公主,南總找你。”
“誰?”
“南綰,”華濃看著擋在自己跟前的沈喧舟,眉頭微微蹙起,望著眼前人帶著幾分打量,今兒這一個個的?都是自己的攔路虎了?
“跟你們南總說,晚點兒。”
“南總的意思是,華公主最好是現在過去。”
“我要是不去呢?”
“華公主何必呢?南總對你沒有壞心,不會害你,”沈喧舟跟南綰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換句話來說,沈喧舟這人對南綰死心塌地。
華濃見眼前擋住自己的人沒有半分想放過她的意思,眸色暗了暗,臨了,微微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走唄。”
三樓休息間裡,南綰穿著一條白色蕾絲長裙坐在沙發上,玩弄著手機,看見華濃進來將手機丟在沙發上。
睨了眼沈喧舟:“去給華公主磨杯咖啡,讓她醒醒腦子。”
華濃:“什麼意思?”
“你想去摻和江家的事兒啊?蕭北凜剛剛拉著你聊半天沒跟你說明白這裡面的利害關係?”
“一個個的,送死的是我,怎麼擔驚受怕的反倒是你們?”
“你要是死在了我南家的婚禮上,你覺得你媽會放過我?”
華濃低頭摸了摸耳垂,看著沈喧舟將咖啡遞到跟前,側眸掃了眼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沈喧舟:“新秘書?長得還不錯啊!”
“多大了?哪裡人啊?”
南綰被華濃這種吊兒郎當的調調弄得又氣又笑:“來,給華公主報個三圍。”
沈喧舟知道華濃性子就這樣,沒跟她計較,抿了抿唇,轉身出去,帶上了門。
“拽得跟南綰似的。”
“晚舟夫人的事蹟你要是沒聽過,一會兒就去下面的宴會廳多轉轉,聽聽大家對她的評價就知道她有多恨江家了,這會兒陸敬安來首都,即便什麼都不幹,就單單是他那張臉面就能讓晚舟夫人顏面掃地。”
“陸敬安是她輝煌人生中的恥辱,是她輸給江家的罪證,華濃,摻和這件事情對你沒好處,你不是陸敬安,你沒有他那番運籌帷幄的本事就不要輕易的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你在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