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過,所以自己不好意思張口?
不不不,這不是暗示,鹿聞笙不是說了嗎?阿郎夜間寂寞,這分明是明示!
是了,年紀輕輕血氣方剛的郎君,哪兒受得了夜夜獨眠呢?
這些日子家主有事只吩咐那姓齊的去辦,對她頗為冷待,這次,正是她巴結家主的好機會。
小半個時辰後,賀礪從有通道與臥房相連的湯池沐浴出來,走到房裡一看,便見一位長髮如雲花容月貌的小娘子躺在他床上。
見他出來,小娘子嬌羞地擁被而起,□□半露,紅著雙頰嬌滴滴地低聲喚道:“大將軍……”
賀礪轉身就往門外走,將房門砰的一聲甩到牆上,大喝:“來人!”
院中站崗的部曲忙跑到房門前。
“我房裡的女人,誰送來的?”賀礪冷聲問道。
一部曲道:“是鮑娘子送來的,說是郎君吩咐的。”
“去把她帶來。”
鮑桂英很快來到松齡院,抬頭一看,見賀礪搬了張坐床坐在院中,她送來的舞姬披散著長髮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奴拜見阿郎。”她惴惴不安地上前行禮。
賀礪掃一眼地上的小娘子,一雙烏眸在火把焰光下灼灼地盯著她,問:“此人,是你派人送到我床上的?”
眾目睽睽下做的事,沒什麼可抵賴的,鮑桂英一邊思索是哪裡出了岔子一邊回答:“是……”
“拖下去,杖斃!”賀礪平靜道。
鮑桂英大驚,在院中部曲來拖她時惶急大叫:“阿郎容稟,是鹿司戈叫奴給阿郎送人的。”
站在賀礪側後方的鹿聞笙
聞言大聲呵斥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何曾叫你給阿郎送女人了?”
鮑桂英細細一想她和鹿聞笙之間的對話,不由的張口結舌。他確實沒有明說讓她給家主送女人,可他句句都是在暗示啊!
“阿郎,阿郎,奴豬油蒙心辦錯了事,可是奴也是一片好意,罪不至死啊。還請阿郎看在奴是太后送來的人的份上,寬宏大量,饒恕奴這一回。”鮑桂英膝行到賀礪腳下,磕頭哀求道。
賀礪垂眸看她,如視貓狗,緩緩道:“好啊,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我給你一次機會。三個與她有關的問題,你要是都回答得出,我就饒你一命。”
“多謝郎君,多謝郎君。”鮑桂英看了那小娘子一眼,仰頭等著賀礪出題。
“第一個問題,她是如何入的賤籍?是家生婢?罪臣之後?還是良民自賣入賤籍?”
“第二個問題,她是誰一手調教出來的?”
“第三個問題,在來此之前,她都伺候過哪些人?”
鮑桂英委頓在地。
這批人剛收入府,還沒安置好,鹿聞笙就來了。她急吼吼地挑了其中一個容貌最好的,只問了是哪裡人氏,原來的家主是誰,和是否處子這三個問題,其它的,都還沒來得及瞭解。
“把一問三不知的人送到我床上,你也敢說自己罪不至死?便是太后知曉了,也不能饒你。拖下去。”賀礪起身往房裡走。
“阿郎饒命,阿郎饒命!”鮑桂英哭嚎著被拖出了院子。
鹿聞笙追到房前,請示賀礪:“阿郎,那這個小娘子怎麼辦?”
賀礪回頭瞥了眼院中地上抖如篩糠的女子,道:“先留著。”一轉身看到房中的床榻,又甚是不耐煩道:“還不速速喚人來將床褥被子換掉!”
深夜,衛國公府後院起了小小的騷動,很快便平靜下來。
次日一早,賀礪梳洗穿戴完畢,坐下來用朝食時,鹿聞笙興奮地進來稟道:“阿郎,昨晚院子裡進了五個人,都是好手,沒留下活口。看來昨天我們抓到的那人,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