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打一盆冷水在一旁等著,所謂有備無患,她可不要真的等他發燒了,再來手忙腳亂。
老是發燒,不停地夢魘到底是什麼滋味呢?
夏染不禁猜測,她自己發燒出熱的經驗不多,但卻時常在旁照料一天到晚夢囈的秋繪,整個羽夢館的人都覺得很奇怪。秋繪平時不會說話,唯獨在發燒的時候才會動嘴,說些旁人聽不懂的話,可等她醒過來以後,又會恢復成不會開口的冰美人,完全不記得她做過的事,她衷心希望莫沁濤可別像秋繪一樣無情才好,至少也該記得是誰照顧他。
她吐吐舌頭,凝視莫沁濤無與倫比的俊臉,發現在她冥想的當頭,他額上的汗珠竟然不斷地凝聚,那情形就和秋繪陷入昏迷前的情況一模一樣。
她沒敢猶豫,趕緊擰乾毛巾將他的汗擦掉幫他退熱,可莫沁濤發熱的情形依然未獲得改善,仍是持續高燒,甚至開始夢囈。
夏染被他過高的體溫和漲紅的臉孔嚇呆了,想想可能冷水不夠,正忙著出帳喚人抬來冷水時,小手不期然被箝住,整個人被拖往莫沁濤的身上。
她驚呼,無法想像一個失去意識的人竟有這麼大的力量,她剛想開口喊人入帳幫忙,小嘴忽地被一道狂烈的舌浪塞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頓時夏染呆成一團,嘴裡自然地反應著莫沁濤的索吻,可是腦子裡卻懷疑他是否真的清醒,是否認得她。
“你……你沒事了?”一吻既罷,夏染撫弄著腫脹的嘴唇,難以置信地看著莫沁濤炯炯發亮的眼睛,覺得它們亮得很不可思議。
莫沁濤露出一個孟浪的笑容,點點頭。
夏染被他難得溫柔的笑意給衝昏頭,心跳得比千里馬的腳程還決。“既然你醒了,我去叫其他人進來,他們好擔心——”
“為什麼要叫其他人進來,我不喜歡被打擾。”帶著銷魂的笑容,莫沁濤飛快地否決這個提議。
“可是——”
“你不希望跟我單獨在一起嗎?否則你怎麼會想要讓別人進來?”他邪魅地說道,雙手倏地箝住她的腰,截斷她之後的抗議。
夏染的腦子因他這輕柔溫和的口氣而糊成一團,差點忘了思考,她記得片刻之前他明明還發燒。怎麼可能一下子退得這麼快?
她摸摸他的頭,發現——好燙!他可能燒過頭了,她必須立刻幫她退燒才行。
“你發燒了!”夏染慌亂地掙扎,試圖擺脫他的箝制出帳喊救兵,卻掙脫不掉。
“我沒有發燒啊!”他不但不鬆綁,反而箝得更緊。“你瞧,我不是好得很,哪裡發燒了?”
他笑得魅惑異常,輕佻的嘴角幾近淫蕩,在在都是發燒的證據。
“你不正常了。”正常的他才不會這樣。“聽我說,你真的在發燒,我必須……”
“你該做的事是閉上嘴好好吻我,而不是像個八十歲的老太婆一樣嘰哩呱啦。”再次邪魅一笑,沁濤決定不只箝她的腰,更進一步捉住她的下巴,眼看著又要覆上她的唇。
“等一下!”夏染不得不阻止他,他—定神智不清。“你認得我是誰嗎?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還記不記得你被馬踢傷的事?”
她試圖用一連串問句激起他的記憶,莫沁濤也當真愣了一下,微笑著說:“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他的回答立刻又是讓她一陣心跳加快,不假思索的反問:“真的?”她睜大眼睛。“你快告訴我,我是誰?”
她是誰?這個問題好怪。她不就是女人嗎?一個貪戀他身體的女人。莫沁濤意識模糊的反瞅著夏染渴望的小臉,不明白她跟一般女人有什麼不同。
女人是娼妓……是一群只會重視外表的傻瓜……是隻會騎在他身上瘋狂喊好的婊子……無論是多美、外表多矜持的女人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