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謝莫謝,不值什麼錢。那竹塢我差人去收拾了,待會他們回來了我上來喊你們。”
我道:“麻煩老闆娘費心。”目送她下樓梯,轉身關上門,就聽楊戩在一旁涼涼的道:“正事還未有頭緒,人倒都混熟了麼。”
我嘿然一笑,把碟子放在他面前:“真君這話不對,人好心送了枇杷上來我能同人說,不要,你端走麼。”說著捏起一顆枇杷,湊近一聞果然是綿軟甜香,往他道:“你吃麼?”
他不看我,淡漠道:“不吃。”
我笑笑,兀自剝了三個吃了。回頭看他仍舊雷打不動的靠在窗邊出神。想了想,挑出盤中最大的那個,細細從頂上剝開皮,在最下面留一指果皮拈著,遞給他:“喏,你嚐嚐,很甜。”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略冷,我縮手回來,也是,他愛乾淨,怎能吃我用手剝的枇杷呢,訕訕笑了下正準備往自己嘴裡塞,卻見他一伸手。
“不是要給我吃麼?”細緻修長的指尖對著我,食指和拇指相對,其餘三指微微曲著,做一個接的手勢。
我愣了愣,忙把手裡的枇杷遞到他手裡,看著他遞到嘴邊輕咬了一口。
薄唇微張覆住小塊果肉,輕輕一咬便去了一塊,細細咀嚼下嚥。黑衣領口包裹的甚是嚴實,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隱約的喉結上下滾動,縱使如此,我看著他咬果肉的模樣,還是不由得心念一動,竟開始腦補那張薄唇若是咬旁的什麼東西,是什麼情形滋味了。
我被這個猥瑣齷齪的想法驚醒,麵皮微熱的轉過頭不敢看他。
忽覺尷尬,乾乾笑了兩聲道:“啊,很好吃吧這個,我覺得挺甜的。”他沒答話,一口口將果子吃完了。
我一低頭,看見手上還留著剛才為他剝果子沾上的汁水,習慣性放進嘴裡舔了舔。
再一抬頭時,楊戩的面孔竟不知什麼時候欺近了,近在咫尺的呼吸噴在臉上,我著實被嚇了一跳,接著軟潤微涼的薄唇不由分說驟然壓下,我打了個激靈,徹底醒了。
抬手便握他雙肩往外推,奈何我一屆文仙,比不得戰神楊戩那般力氣。從前只是聽說楊戩力大無窮,旁人多半不信,我現在能用事實告訴他們,一點不誇張,因為在他手指的禁錮下,我竟動彈不得,只能微微仰著頭任他唇舌攻城略地,呼嘯疾行般掠奪。
他與男女之道不如我熟悉,每個動作都是近乎蠻橫的啃咬舔舐,吸吮交纏都全憑本能。我忍不住痛哼了兩聲,被他稍微鬆開一點便反手摟緊他後腰向前壓去,只覺得那雙唇上有比枇杷汁液更加甜膩的東西,讓人沉溺無法自拔。
許久,他終於鬆手,燈下靜靜瞧著我,紅潤雙唇似勾著一抹笑,忽然將我從身上抱下來道:“確實甜。”
我幾乎是呆愣著不能動了,頭腦一片混沌,好似初生之時那般迷茫。
清源妙道真君?楊戩楊二郎真君?竟是……與我親在一塊了麼?
不由得回想究竟是我先下的手,還是
我若造次,死期不遠。他若主動,死的還是我。怎麼算,這個買賣虧得都是我。但在心裡略略盤算,與他動情的親上一場,別說玉帝讓巨靈神劈死我,就是讓我灰飛煙滅我也甘願。
這麼一想,我感覺自己的頭頂彷彿要生出一朵閃著金光的雪蓮花。
楊戩捏了個隱身訣,攜我一道出了客棧,我忙道:“做什麼去?”
他低頭看我一眼,道:“不是要去捉那女妖麼?”
他竟猜出我心思?我肯定自己並未與他說過這事,心下不由得更欣賞他一些了。
隱在劉家屋頂半天,夜風毫不吝嗇的吹過來,凡間已是炎夏,夜風帶著潮溼的露水氣息,稍微清醒了我尚混沌的思緒。
那女妖果然來了,著一襲紅紗,裙襬似錦霞般在身後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