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說法,這個樣子成何體統,現在鬧這個,過幾日若是朝廷恩旨到了豈不讓人笑話死。”
潘江聽著話中有話,遲疑道:“朝廷恩旨?”
蘇錦揮手道:“關上大堂大門,燒幾壺熱茶來給兩位指揮和眾兄弟們暖暖身子,無干人等先請退避,門口有圍觀亂說的一律大棒打出。”
衙役們趕緊照辦,蘇錦指揮衙役們的架勢比宋庠還有派頭,宋庠這個正宗的知府倒被晾到一邊尷尬站在那裡大眼瞪小眼了。
衙門大堂關上,熱茶沏上來,蘇錦伸手將大堂上知府的大案子上的驚堂木筆墨令牌胡亂的一劃拉,統統劃拉到一個竹簍中,看著目瞪口呆的衙役們道:“看什麼啊?抬下大案擺上,出去到酒樓訂些酒菜來,這都快中午了,不要吃飯麼?”
“這個……蘇專使,您這是要在大堂上喝酒吃菜麼?用的還是本府這審案的大臺子?”宋庠實在忍不住了,上來問道。
“恩啊,怎麼了知府大人,有何不妥麼?我要在這裡請潘指揮等人吃飯,這大堂倒也敞亮,在這明鏡高懸匾額下吃酒也別有一番味道。”
宋庠連使眼色,蘇錦故作不知,潘江和潘石屹等人看的心頭大快,他們今天本就是來作踐宋庠的,沒想到專使大人跟著他一起作踐,心裡這個痛快就別提了;隱約中感覺蘇專使跟他們是一個戰壕的戰友,蘇錦再邀他們起身便不好意思不起來了。
酒菜很快便燒來擺好,除了各色冷盤之外還有兩個熱氣騰騰的大火鍋,知府衙門這審案的大臺子正合用,熱熱鬧鬧的坐滿四邊二十多人還稍顯富於。
蘇錦半拉半拽的將滿臉不快的宋庠拉到主位坐下,伸手拍開酒罈子的泥封,命人將各人的酒碗斟滿,笑道:“在大堂上喝酒,可是平生第一遭,這感覺就是不同;明鏡高懸的匾額便是聖上的眼睛,咱們等於是在聖上的眼皮子底下說話辦事,今日之事喝了這碗酒我來給諸位解釋,我只解釋一遍,但我敢保證,在聖上的眼皮子地下本使絕不會有半句謊言,所以你們信也要信,不信也要信,明白麼?”
潘江等人一聽蘇錦說那匾額便是聖上的眼睛,頓時渾身的不自在,起先鬧騰的時候渾沒想到這裡是代表朝廷威嚴的地方,乃是鬧騰不得的嚴肅的知府大堂;這裡判處死刑之人沒有一百怕也有五六十,可謂不祥之地;此刻經蘇錦一說,頓時心頭惴惴,打起小鼓來。
當著宋知府還沒覺如何,為何這位專使大人一來,便感覺這事鬧的有些過分呢?
那邊廂,蘇錦已經端起酒碗笑道:“幹了此碗,咱們再說不遲。”
潘江潘石屹對視一眼,把心一橫,橫豎今天已經鬧了,怕也無用,還不如什麼都不想,兩人端起酒碗咕咚咚將酒全部灌下肚去。
第三八三章 左右逢源
一群人舉碗豪飲,都是些粗豪的丘八,酒肉在前,倒也不用招呼,探筷伸爪,據案大嚼起來。
蘇錦夾了根青菜送入口中,嚼了嚼嚥下,清亮的咳嗽一聲,眾人知道專使大人要開話腔了,紛紛靜了下來,看向蘇錦。
蘇錦微笑拱手道:“各位兄弟,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在座的倒有十幾個是跟著本使去八公山剿匪的生死兄弟,本來早就應該請諸位吃頓飯,不過確實是沒得空閒,今日若不是你們來此,倒還沒機會相聚一堂。”
潘江起身作揖道:“專使大人說哪裡話來,剿匪過後,兄弟們都拿了不少賞錢,陣亡的兄弟的撫卹金也極為豐厚,聽說朝廷的封賞並未下來,這是專使大人自掏腰包墊付的,我等兄弟私下裡還議論著要找個機會來拜謝專使大人呢。”
蘇錦哈哈笑道:“好說好說,兄弟們捨生忘死,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若無大夥兒相助,我蘇錦一介書生,如何能剿滅悍匪奪回糧食?”
眾廂兵將士聽著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