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下,數瓶空空的酒罈子,亂七八糟的擺著,裡面,滴酒不剩。
有人靠近,伸手,小心翼翼的將阿爾打橫抱了起來。
醉醺醺的阿爾,並沒有掙扎,不用睜眼,便知道那人是誰。
山南敬助,自那日轉換為羅剎後,阿爾每夜都喝的爛醉,他則每夜,都來將阿爾抱回房間,守在阿爾床邊,直至天明。
不遠處,沖田總司遠遠的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神很是複雜。
“山南敬助,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阿爾任這個男子,將自己摟在懷中,低著頭,昏昏沉沉的問道。
“我不知道。”山南敬助的臉色,也很難看,“正常情況下,我應該把你丟池塘裡,讓你清醒清醒。”
“哼。”
無意識的抓著山南敬助的衣服,“如果你想,那你就丟好了。”
抱著她的男子,忽然轉身大步走到池塘邊,手臂鬆了鬆,又緊緊將阿爾箍在懷中。
阿爾將頭埋在山南敬助懷中,嗤嗤的笑。
“該死。”
山南敬助氣悶的吐出兩個字。
屋中,山南敬助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阿耳忒彌斯,那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我在等死,山南君。”
阿爾閉上眼,喃喃回道。
“嘭。”少女被狠狠摟進懷中,臉猛的撞到堅硬的胸膛上。
“疼。。。。”
阿爾掙扎著,想要推開山南敬助,大約是喝醉了吧,竟然會掙不開那個溫熱的懷抱。
“阿耳忒彌斯,”山南敬助的嘴唇,離阿爾的左耳,只一點點距離,熱氣呼在耳朵上,阿爾忍不住打了個顫。
這個顫,很明顯取悅了某男子。
山南敬助低低的笑了笑,就著阿爾的左耳,撥出的熱氣,讓晶瑩的耳朵有些泛紅。
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山南敬助道,“阿耳忒彌斯,我不管,你這是在做給誰看,為什麼這麼做,我只要你保證,你不會死。”
阿爾的身體,明顯僵住了。
似乎沒發現懷中少女的反應,山南敬助鬆了鬆手臂,讓懷中的少女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做不到啊。”少女在山南敬助的懷中,低低嘆息。
山南敬助的背影,一下子變得沉重,溫柔的撫撫少女的發,“睡吧。”
那一夜,山南敬助沒有將熟睡的阿爾放回床上,而是摟著少女,靜靜的坐了一夜。
【阿耳忒彌斯,東西準備好了麼。】
【自然。只要我不想死,靈魂沒有散去,誰都要不了我的命。】
阿爾玩著手上的玻璃珠,不管是誰,都只看到她夜夜買醉,而不是她坐在院子裡,吸收每夜的月光。
月神,只要有月光,便是不死的。
【那要是你想死呢?】
【卡俄斯,你在說笑話麼?我阿爾,一直在努力的,就是活下去啊。】
【我還要弒神,你忘記了麼。】
【阿耳忒彌斯,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卡俄斯,你放心,我阿耳忒彌斯,比誰都想活下去。】
卡俄斯嘆了口氣,有一句話,並沒有問出口。
阿爾,如果你真的這麼有把握,那前幾天,為什麼不敢對山南敬助做出保證呢?
“最近,山南先生有些奇怪啊。”
藤堂平助靠在牆上,對著永倉新八說道。
“啊,”永倉新八也靠在一邊,“不止山南先生,連總司,最近也陰沉了許多。”
“是因為後院那個,叫阿爾的女人吧,”藤堂平助睜大眼睛,似乎在回憶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