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開藥瓶,用棉籤蘸著藥水塗在他後背的傷處。
小丁當在床下面爬了一會兒,好奇媽媽在幹什麼,就攀著床沿站了起來,使勁地踮起腳後跟,抻著脖子往上望著。
正好明君墨轉過頭來,跟小丁當看了一個對眼。明君墨朝著小丁當做了一個鬼臉,逗得小丁當嘿嘿笑了。
這情形再一次戳中了丁瑢瑢心中最柔軟的那個地方,她既感動又幸福,手下塗藥的動作不由地輕了許多。
“你倒是跟我說說嘛,你越是不說,我就越擔心。一大早的,到底是誰找你的晦氣?”丁瑢瑢柔聲問道。
明君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是你爸爸……”
丁瑢瑢手下的動作頓了頓,但她沒有說話,又繼續把藥塗好了,讓他起來,才問:“我還沒叫他爸爸呢,他找你說什麼?”
“他罵我傷害了菲兒,又勾引了你,讓他陷於一個兩難的境地。”明君墨沒有詳細說,只用一句話總結。
丁瑢瑢籲出一口氣:“我理解他的難處,但是他最終一定希望你不要退婚,對不對?”
“其實我覺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樣,反正他說,不管我傷害他哪一個女兒,他都不會放過我,然後就把一杯咖啡潑到了我身上。”明君墨輕描淡寫地交待完了。
丁瑢瑢卻可以想像得出當時的情形,她心裡難過,鼻子酸酸的。
正在這個時候,衛生間裡傳出“叮”的一聲,烘衣機定的時間到了。丁瑢瑢馬上站起身,跑去衛生間,把他的襯衫拿出來的那一剎那,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雖然韓照廷口口聲聲說兩個都是女兒,但是他今天火氣這麼大,十有八九是為了董菲兒。這其中固然有董菲兒與明君墨訂婚在先的原因,可丁瑢瑢還是敏感地認為,畢竟自己不在他的身邊長大,還是不如董菲兒在他心裡親。
無論她怎麼逞強說不在乎這樣爸爸,遇到這樣的事,她心裡還是酸酸的。
她抹掉眼淚,找出電熨斗,把明君墨的襯衫熨平了,拿出去遞給他:“快穿上吧,你不是說要開會嗎?本來是很生氣地找你算帳,見了你又氣不起來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明君墨穿好了衣服,拍了拍,感嘆道:“有老婆就是好,這衣服洗得香香的,還熨得平平的,多貼心!”
丁瑢瑢白了他一眼:“你不會打算讓我一輩子給你洗衣服熨衣服吧?我還以為跟了你,當了貴婦,就可以好吃懶做、紙醉金迷了呢!”
丁瑢瑢這句話提醒了明君墨,他拿過自己的手包,從裡面翻出一張白金信用卡,遞給丁瑢瑢:“你媽和胖叔不是快要結婚了嗎?你去幫他們選一處新房,面積大一些的,地段要好,裝修佈置都不用你操心,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丁瑢瑢推開那張信用卡:“胖叔的房子就是新買的,他們兩個夠住了。再說我媽怎麼可能接受你一套房子?在他們結婚之前,我們兩個的事提都不要提。”
明君墨抓起她的手,把信用卡放在她的掌心裡:“那你自己買一輛車吧,總是帶著小丁當打車,既不安全,又不方便。”
丁瑢瑢又把信用卡放回了他的手包裡:“你不用急著給我錢花,我現在還花不上你的錢。如果我們兩個緣深,將來能走到一起,到時候我自然會把你的口袋搜光,讓你沒錢出去泡妞!”
明君墨知道丁瑢瑢要強,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不勉強她了。
看看時間,他該回公司開會了。丁瑢瑢送他到門口,被他抱在懷裡,在嘴唇上狠狠地吻了幾下:“乖乖的,別想太多,相信我,會好起來的。”
“我相信你呀!不過你真該走了,老闆。”丁瑢瑢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就開啟門,把他推了出去。
明君墨走後,丁瑢瑢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