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曉得傷心,而是她必須要堅強。
這會兒看到徐大娘,這個一直把自己當親閨女疼的婦人,趴在她懷裡的那一刻,慕貞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這麼長時間的委屈和害怕,在看到徐大娘依然疼愛她的面容後,再也偽裝不下去,有了宣洩的地方就像一個孩子似的,哭的特別委屈,讓徐大夫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調節好情緒後,徐大夫由著這娘倆說話,自己則進屋裡去給何老三號脈。
徐大夫出來後,慕貞已經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將才徐大夫進屋裡去的時候,慕貞也曉得,這會兒看到他出來了,迫不及待的問道:“爹,你看相公現在的情形咋樣?啥時候能醒過來?”
“我將才看了看,外傷基本上全好了。說來也稀奇,老三以前腦殼也受過重傷,並且還挺嚴重,有可能導致失憶過。這次頭部再次受傷,反而衝散了以前腦部鬱結的血塊,若有可能,他的記憶就會恢復。至於到現在還沒有醒,和他這次受傷並沒有啥關係,而是,他體內被人下的有東西,控制住了他。”知道慕貞心急,徐大夫便詳細的將自己問診的結果告訴了她。
聽徐大夫這說的,慕貞的心裡是忽上忽下,“也就是說,他的外傷現在全好了?那跌說的東西是指啥?相公受傷的這段日子,我差不多是半步不離的,就算我去忙了,屋裡也總有個人照顧著,也沒的外人接觸他啊。”
徐大夫喝了一口水,接著道:“這個東西,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是蠱。”
慕貞不曉得蠱是什麼,但是和徐大夫相處了大半輩子的徐大娘是曉得的,不由驚呼道:“蠱?怎麼會是這個東西呢?”
見徐大娘那副模樣,慕貞的心也跟著提起來了,“怎麼了?啥子叫蠱啊?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嗎?”
徐大夫臉色凝重的看著慕貞道:“蠱是來自苗疆的一種邪物,我也是以前見過幾箇中了蠱的人,才曉得是個什麼症狀。暫時是沒有什麼危險,但一直沉睡著,肯定是不行的。照這樣看來,老三的身世可能就有問題了。畢竟要是一個小老百姓,沒有哪個會一擲千金下蠱來害人。”
本來以為徐大夫回來了,會有什麼希望了,現在看來,情況並沒有好很多。慕貞擔憂的問道:“那怎麼才能治好相公呢?”
看著慕貞那白了又白的臉,徐大夫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擔心,只是我們不瞭解這種東西,才會覺得它很厲害,只要找到會解蠱的人,自然沒有什麼難得。”
“那去哪兒可以找到解蠱的人呢?”聽說有希望了,慕貞急不可待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曉得。這樣吧,我回去了寫信給我以前的朋友,看他有沒有什麼法子找到這樣的人。不過,我看老三的脈象和我之前接觸的幾個人,又有所不同,保險起見,最好還是找一下大恆第一神醫談然。”為了雙重保險,徐大夫說了想了兩條出路,但是他也知道,這兩種方法的可行性都不高。
第一身神醫,聽起來似乎很了不起的樣子,至少能讓自己佩服的乾爹佩服的人,慕貞覺得肯定是很厲害的。
很久以後,當談神醫知道某個女人佩服他,既然是因為那個每天追在他後面學藝的老頭子時,心裡著實鬱悶了很久。
當然,這是後話,咱暫且不提。
且說慕貞聽說要找第一神醫的時候,其實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選,那就是沈君。
雖然慕貞不曉得沈君具體是什麼身份,但就他那通體的華貴,和舉手投足間的優雅,想必也是來頭不小。
雖說慕貞也不願麻煩別人,但是為了自己相公,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想了想,寫了一封信,打算麻煩貴根叔幫忙帶到一品堂交給掌櫃。
雖然何老三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但是至少有希望了,慕貞覺得整個人都輕盈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