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又何勞卿等費心呢?鄭師校注‘三禮’,卿等必有抄錄,亦可取用啊——如此,五經既全,可先書寫鐫刻,以朝廷之命,多召書家、名匠,不必一年可成。即此一年,卿等再詳校《春秋》三傳與《論語》等傳,以搜取名儒成稿為先,對照校定,有何難哉?況刻一經,即立一經,事傳天下,則必有儒生持己本來獻,潁子嚴(潁容)、謝文儀(謝改)都曾校過《左氏》,得其二本,其傳自明——《左氏》其難乎?《左氏》不難也。”(未完待續。。)
ps: 對於作者來說,小說讀者比如李才哥之類的加入跑跑龍套而已,他的命運應該由作品的需要來決定,不應當摻雜太多的情感色彩。但我也一直在考慮,對於編輯七喜這種npc,是應該吹捧拍馬呢,還是應該虐殺洩憤呢?
第七章、欲取先與
古人不見得不聰明,但是眼界比較窄,思路不夠寬,一說起校經,郗慮他們就光想著自己埋頭幹了,就壓根兒沒想到去抄別人的成本——自家老師的“三禮”,倒是肯定會拿來借鑑的——所以覺得工程浩繁,正所謂“皓首窮經”是也。可是是勳說了,別人都已經“皓首”完了,哪兒用得著你們再去“窮經”啊,你們做好自己的終校工作就成了嘛。
你們又不是不吃朝廷俸祿,要靠拖長校經時間來騙公費養家……
而且是勳所提出來的宋忠、綦毋輳А⒄葬�ⅡH蕕熱耍�哺�P�謊��塹筆賴墓盼拇蠹搖��裎淖院渦菀院缶脫垢��揮星咳肆恕��幢愀��撬�怯蟹制紓�殺鵂熱幌嗤��籩濾悸飛鮮遣徊畹模�6ㄋ�塹某殺荊�鞘欽嬲�氖擄攵�Ρ丁�
不過古人,尤其是士人,還有一個很大的毛病,就是不懂得分工合作,什麼事兒都按部就班,想要一步一步來。是勳說你們傻啊,把校經和刻石的時間分開來算?你們校經的時候,那沒辦法,工匠只好歇著(其實也有活兒,可以先採石、磨石嘛),可是工匠刻石的時候,你們就全都下班不管事兒了?咱能不能同時運作啊,你們校一經,工匠就刻一石,工匠刻一石,你們再校下一經,那進度不就快很多了嗎?
眾人聽了他的話,先是驚愕,既而歡喜讚歎:“宏輔真大才也。”是勳心說也就你們這票書呆子想不到,要是叫個工匠過來,肯定還能想出更多縮短工期的方法——人家要靠這個吃飯的哪。嗯。這種事兒自己也就掌個總。不可能總盯著。得找個真有統籌能力、實幹能力的傢伙來輔佐。當下分派任務:
“宋仲子等所撰《五經章句》,都在內廷,勞煩鴻豫(郗慮)遣人取來。仁篤(許慈)等既為博士,即可在太學中專闢屋舍,遴選誠心正意的學生抄錄多份,卿等各自校定,相互印證,吾等每十日一會。若有分歧,即可共商,商而不決,可請教鄭師。威碩(劉琰)公務不繁,蒐集趙邠卿《孟子章句》及他傳之事,一以託之……”
然後轉向司馬懿:“招募石匠,採石、磨石等事,及朝廷劃撥經費之統籌,仲達大才,勳便相付。”司馬懿急忙應承:“不敢。懿必殫精竭慮,為諸公籌謀之。”這夥人裡面就他地位最低。年齡也最輕,這些雜務不交給他還交給誰啊,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了。而是勳事實上,是賦予了司馬懿工程總管之責——把錢袋子都交給他啦。
是勳最後轉向鍾繇:“校經既畢,便有勞元常的如椽巨筆。此外,勳有門客京兆韋誕,善書,又請朝廷徵邯鄲子叔於襄陽,皆可為元常之佐,若還有善書者,元常知之,亦可相薦。”
說完了再次環視眾人:“吾等即自《易》始,校定一經即奏呈一經,天子核批後即可書寫,書寫一經即鐫刻一經,鐫刻一經即立起一經……”話說五經那也是有次序的,今文學派按內涵的深淺,排為《詩》、《書》、《禮》、《易》、《春秋》,古文學派則按傳統認為的時間順序,排為《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