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卻早已低聲歡呼了起來,興奮不已。
一畝麥地,年成好也不過收麥七八十斤,遇上個旱澇的連一半都撈不到,他們聽說河北之地的土豆和紅薯,能一畝產七八百斤,而且不佔良田,據說味道也不錯,河北之地的百姓,多年未鬧過饑荒了,只可惜一道黃河之隔,那土豆和紅薯的種植之術硬生生的被黃河隔斷了,如今聽得這道訊息,叫眾人心底豈能不歡呼雀躍?
魏公也好,魯公也好,誰是奸佞,誰是忠良,和他們這種螻蟻一般的平頭百姓有什麼關係,誰能讓他們吃飽肚子,誰就是大爺。
公孫白身旁的郭嘉嘿嘿笑道:“看來魏公已然準備全面接管兗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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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
曹操之所以選擇濮陽城作為停戰協議地點,更多的是為了打消公孫白的顧慮,畢竟此地離官渡和白馬都不遠,其實倒也有點掩耳盜鈴之嫌,因為公孫白和曹操兩人,誰都知道對手不是省油的燈。
今年的濮陽城,和往年比似乎顯得格外的冷清,去年那場兩三百里之外的官渡大戰並沒對濮陽產生多大的影響,然而自年底以來,城內卻蕭條了許多。
蕭條,不是因為人少,相反城內的人增加了不少,但增加的人口非但不能給濮陽帶來熱鬧和繁華,反而平添了幾分恐慌的氣氛。
公孫白已過鴻溝……
公孫白已過陽武……
公孫白進抵延津……
公孫白開始已過白馬地界,進入濮陽邊界……
從公孫白從中牟動身起,斥候便頻頻飛馬傳書,千里加急送到濮陽城,一切動向皆在曹操的掌控之中。
濮陽府衙內,曹操一邊檢視著加急的密報,一邊靜聽著臧霸的彙報。
“濮陽城內已駐軍七萬人,兵馬比百姓還多,雖然糧草勉強夠支撐,但是軍士上街滋事,搶奪財物,甚至強搶民女之事屢有發生,幸得子孝將軍殺一儆百,連殺十八名犯禁者,才有所收斂。”
“鹹城駐軍三萬,百姓盡走,城內只有軍士活動。”
“東山山郊,泰山寇和青州兵混雜,屢屢劫掠附近村莊,難以約束,雖禁不絕。”
曹操不禁勃然大怒:“滿寵和李典兩人,難道連區區數萬兵馬都約束不住嗎?一旦東山下生亂,公孫白必然警覺,出了亂子,我豈可饒他等性命!”
程昱苦笑道:“泰山寇不過有樣學樣,只要鎮住青州兵,泰山寇豈敢不遵?只是這青州兵原本是夏侯將軍的嫡系,兩位將軍多有顧慮,才至如此……”
夏侯惇,曹操的發小,也是曹操最信任的心腹大將,在軍中的威望極高。
曹操冷哼一聲,怒道:“傳令滿寵、李典,泰山寇和青州兵敢犯禁令者,立誅無赦,否則惹了亂子,拿他兩人問斬!”
身旁虎衛軍得令而去,曹操這才怒色稍緩,又問道:“其他事宜安排如何了?”
臧霸繼續說道:“會盟臺已按照主公的意思搭建好了,只要公孫白登上會盟臺,末將擔保他便下不來了。”
曹操微微頷首,又問道:“龐統和高順的兵馬,到了何處了?”
“剛剛過延津,落後公孫白約一日行程,只要一到了濮陽邊界,賈先生和於將軍便會率五萬軍馬阻擊彼等於西山,截斷公孫白的後路。”
曹操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雙目微微閉了起來,似乎有點疲憊,輕聲道:“萬事俱備,那就等公孫白小兒前來自投羅網咖”。
程昱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主公在濮陽附近駐紮的兵馬約十三萬人,傾力一擊,是否賭注過大?如今賊軍張郃、張遼、太史慈、顏良四路主力兵馬南下攻襲,而兗州中南部一帶的防線極為空虛,根本難以阻擋賊軍的攻勢,斬殺公孫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