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王府裡頭,可不能欺負我。”
卓夷葭的臉色變了變,而後回過頭,看向蓮兒站著的院門處,搖搖頭:“我跟他是沒有什麼的。”
趙月溪一邊穿著針線,一邊笑道:“那你今兒是怎麼入王府的?”趙月溪說著,偏頭看向卓夷葭,揶揄道:“王府的門可不好進來。”
外頭以保護名義派來駐守的重兵,雖不入府,可是卻嚴加看著府門。
卓夷葭看著趙月溪,而後抿著嘴,回過了頭。沒有應聲。
“他長年在北地帶兵,回京城後,卻一直未曾指婚。父王離去之前,最擔憂的就是他的婚事了。”趙月溪回過頭,一邊拉著針線,一邊緩緩道:“如今遇到你這麼好個姑娘,也算福氣。”
卓夷葭聽得不由一笑,轉頭看向趙月溪:“你這個口氣倒像是我的長輩一般。”
趙月溪比她小了足足三歲,現在卻用長姐的姿態來說話。
“比你大可不是一點半點兒。”趙月溪自然的接過,笑著說道。
卓夷葭緩和著神色回過了頭:“那你這麼大年紀,還看不清我跟趙鳳曜的關係?”說罷,偏過頭看著趙月溪。
趙月溪與卓夷涵和前世的她,三人的名號是響徹了南商。她以儀態容貌;卓夷涵以才情;趙月溪以聰慧。
當年懷榮王府中,五叔病重,趙鳳曜扣押至京,整個北地的民生和軍隊都是由她代理懷榮王整治派遣的。
能使遼遼北地得一方安隅,手段和心思也不會淺薄。入京後整日的閒情愜意和穿針引線縫縫補補,不過是表象罷了。
聽著卓夷葭的話,趙月溪手中拉著針線的速度緩了緩,也不抬頭,也不應聲,只輕聲道:“就是因為年紀大,所以看的才比你們清。”
“看得越清你就該越明白我不可能跟他結兩姓之好。”卓夷葭回過頭,看著園中的清塘,用手撐在膝蓋上,托起下巴,聲音淡淡的開口。
趙月溪沒有接話,只是繼續拉著手裡的針線,過了會兒,她剪斷鞋面的絲線,拿起來認真的端詳了一眼:“謝謝你如此忙碌還來找我說此事。”
邊說,便將手中的鞋子放了下去。
卓夷葭轉頭,看了眼趙月溪,回過頭:“我只是想卓夷旭跟你都有個好歸宿罷了。”
趙月溪聽著卓夷葭的話,臉上很淡的笑了笑。她重新在針線兜子裡拿了雙鞋子,又開始穿針引線起來。
“你的歸宿呢?”
卓夷葭依舊撐著頭拖著下巴,片刻之後,才站起身子,定定的看著一處院牆,而後回過頭掃了一眼園中,聲音輕而清晰:“枯藤、老樹、昏鴉,和大江南北的小橋流水。”
趙月溪聞言,放下手裡的針線,抬頭看向卓夷葭:“其實我覺得,也算不錯的日子。”
卓夷葭回過頭,低下看了看趙月溪,笑著點點頭。
“好了,我還有事要處理,你有事差人遞信給我。”卓夷葭看著趙月溪說道。
“去吧。”趙月溪點點頭,將懷中的針線和鞋子放下,亦是起了身子。看著卓夷葭的身影往院外走去。
院子中的清塘中還有錦鯉在遊動。初秋的天氣依舊熱著。樹上的葉子已經接近青黃色,涼風掃過,沙沙作響。
走出院外,繞過庭院,看著遠處已經模糊的聲影,卓夷葭挺住腳步,偏過頭,抬頭看這一樹的葉子。待人走的看不見時,才提腳繼續往前走去。
第五百三三章 禁軍排布
九月底,秋分之後,熱的沒有那麼烈了。百姓們走在路上也稍微能喘口氣了。早些熟的小粟都開始收割。田間種著的梨子蘋果亦是綴滿了枝頭。
正是橙黃橘綠時分。
半個多月,卓家便已摸清禁軍的值班排布。當日便遣人來找卓夷葭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