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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來的,正是卓家嫡長子,卓夷旭。
卓夷旭來的時候,北涼正在屋中跟卓夷葭說青州軍的事。攻下京城,青州十萬精兵是他們手上的底牌。現在正在確定了青州軍的潛伏地點和攻擊路線。
卓夷葭跟北涼兩人在屋中,面前的桌案上擺著一張許大的地誌,交談著。
房門緊閉,知畫和紅珊在門口守著。見到張副將帶著卓夷旭前來,紅珊跟知畫對視一眼,而後便要進去通報。
知畫拉住紅珊,輕聲道:“我進去通秉吧。”
說罷,對著走近的卓夷旭一禮,轉身拉開了個門縫,走了進去。
紅珊轉頭,隔著知畫拉開的不大的門縫,看著裡頭正和北涼說著話的卓夷葭,目光又掃過桌上平鋪的地誌,而後回過了頭,撇著嘴輕輕的嘆了口氣。
屋中
“主子,卓小將軍來了。”知畫走到卓夷葭旁邊,垂著頭說道。
卓夷葭的聲音停下,轉頭看了眼北涼,而後伸手收起桌上的地誌,遞給一旁的北涼:“讓他進來。”
“是。”知畫應聲,而後退了出去。
北涼拿著卓夷葭遞來的地誌,剛卷好,便將外頭的卓夷旭走了進來。他偏過頭,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沒有吭聲。
卓夷旭抬頭,目光掃過北涼,皺了皺眉,而後看向卓夷葭,抱拳一禮:“流光將軍。”
卓夷葭只是往後走了兩步,坐到上頭的椅子上,而後轉頭看向卓夷旭:“卓將軍來此,可是為禁軍的事?”
卓夷旭見卓夷葭毫無忌諱的說了出來,偏頭看了眼北涼,而後再回過頭看向卓夷葭,點點頭:“正是此時。”
說罷,他趁著卓夷葭還未開口,又轉頭看向北涼,開口問道:“不知這位是?”
卓夷葭跟著他亦是掃了一眼北涼,而後看向卓夷旭開口道:“此位乃前禁軍統領胡序沉的義子,亦是前禁軍都指揮使。”
“原來如此。”卓夷旭聽到卓夷葭的解釋,而後站起身子轉身面對北涼,抱拳一禮:“在下乃北地遼北軍隊第三軍都司卓夷旭。”
坐在凳子上的北涼見此,面上微微驚訝,卻亦是起身衝著卓夷旭緩緩一禮:“卓將軍有禮了。”
“好了好了,既然都認識就莫要嘰嘰歪歪了。咱們就開始說正事兒吧。”卓夷葭看著面前的兩人,眉頭挑了挑,直接看向卓夷旭:“關於皇城禁軍的事,你講。”
聽到卓夷葭的話,卓夷旭從懷中掏出一張地誌,兩步上前拜訪在中央的桌案上:“這是皇城總圖。”
卓夷葭見此,跟北涼亦是走到桌案旁邊,看向卓夷旭擺開的地誌。
“後宮和前庭的大致隔離在此。”卓夷旭一邊指著地誌上的一條線,一邊說道:“廿二那日,壽宴必定是擺在出於前庭和後宮中間的金鑾殿。”說著,卓夷旭指著中間的一方格子點了點。
“金鑾殿右側,是清霖湖,湖有七畝,右側禁軍巡視路線共四波,一波繞這清霖湖,一波讓金鑾殿圍牆與花園,一波繞殿前半方亭子,一波與左側禁軍相環。而左側,一波亦是繞金鑾殿右側圍牆與花園,一波繞右前議事殿後,一波巡視整個院牆。”卓夷旭說罷,抬頭看向卓夷葭:“金鑾殿的巡視,每日都是不變的。變得是前庭執勤禁軍,三日一變動。”
說罷,卓夷旭又抬頭看向卓夷葭,將宮中禁軍每三日一邊的排布細細的說了出來。
卓夷葭聽著卓夷旭說著,整整半個時辰之後,才將禁軍排布和執勤到冬月底的輪班詳細講完。
聽完卓夷旭的話,卓夷葭沒有立即應聲,只是嚴肅的低著頭,看著桌案上鋪著的地圖,一言不發。
卓夷旭看著卓夷葭嚴肅的樣子,跟著一道低頭看向桌案上的地圖:“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