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猛地向外一拉,三兩下將牢門鎖好。
牢房外邊有微弱地光亮,那老者就藉著這幽冷的光看清楚了紅箋,他捂住了鼻子,向外躲開幾步遠,皺起眉嫌惡地道:“給她好好洗一洗,再找身乾淨衣服換上。趕緊的,別叫長老等太久。”
紅箋覺著有些好笑。她自己也知道,在牢裡呆了這麼久,雖然是築基期的身體,那氣味也肯定不會好聞了。不管他們要帶自己去幹什麼,能先洗個澡總是好的。
彪形大漢為難道:“咱們這裡可沒有女人的衣裳。”
那老頭不耐煩地道:“管它男的女的,隨便找身穿的給她就是。”
於是紅箋先被彪形大漢帶了去洗澡換衣裳,不知道牢裡其他人洗澡都是怎麼解決的,那老頭催得急,紅箋被解開鐐銬扔進了一個黑呼呼的屋子裡。
裡面是一排溜的大水缸,旁邊還堆了不少鍋碗瓢盆。藉著外邊昏暗不明的微光,紅箋摸索著用缸裡冰冷的水痛快洗了個澡,久違的水在乾渴的肌膚上跳躍流淌,紅箋覺著整個人好像重新開始呼吸,又活了回來。
失去自由這麼久,紅箋很少去想自己已經變成了什麼模樣,就算是現在,因為太黑,她只能模糊看到自己身體的輪廓。久不見光,看上去肯定會慘白而沒有人色,紅箋甩了甩溼漉漉的長髮,管他們想要帶自己做什麼去,她還有一身的真元未動,拼死一搏總是沒有問題。
洗掉渾身汙穢,紅箋換上了乾淨衣裳,仍由那彪形大漢押送,跟著老頭兒去了過堂的地方。
老頭兒推門進去,向裡面的人回道:“任長老,人帶來了,按您的吩咐,是這牢裡最年輕貌美的女修。”
紅箋隨後被帶進了屋子。
這間屋子裡燃著數盞燈,乍一進來感覺十分明亮,主位上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便是眾人口中的“任長老”,其實這任長老紅箋認得,正是在她來煉魔大牢路上對她下了毒手,叫她飽受神識傷痛折磨的任琛。
看到是這個和鞏大先生沆瀣一氣的任琛找自己來,紅箋的瞳孔不由微微縮了縮,這是要做什麼?
任琛由頭至腳打量了一番紅箋,皺起眉頭:“你是那個丹崖宗的方紅箋。……神識的傷竟然全好了?”
紅箋站著未動,冷淡地道:“勞前輩還記著。”
任琛露出好奇之色,說道:“果然有些門道。方紅箋,你來玄武牢時間也不短了,有多久了?”
邊上侍立的乾瘦老者連忙回答:“將近兩個月。”
任琛點了點頭,接道:“這邊的犯人是要定期受審吃些苦頭的。今天輪到本長老在這裡,我的噬神針刑是個什麼滋味你也嘗過。不過眼下給你個立功贖罪的機會。”
紅箋默不作聲,等著聽他賣的什麼藥。
“有個犯人,需要有人去服侍照顧,他脾氣大得很,非要我們給他找一個漂亮女人,你若是肯去,這過堂受審也就免了。”
☆、第九十七章 摸摸我
紅箋目露驚訝之色望著任琛,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突然失靈。
任琛臉上浮現出和藹可親的笑容,看得紅箋身上一冷,卻見他玩味地掃了自己一眼,輕輕擺了下手,口角含笑吩咐那老者道:“行了,我知道了,人既然都已經洗乾淨了,那就是她吧,送她過去。記得跟那位爺說,這是答應他的最後一個要求了,別太過分。”
那老者應了聲“是”,押了紅箋出來。
紅箋這時才漸漸回過味來。
自己這是要被送去服侍一個陌生的男人?是單純的照顧病人還是對方有什麼齷齪的企圖?看任琛那不懷好意的模樣分明是後者。
這可真是……去他孃的,還真當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任人欺侮不成?
煉魔大牢的這些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