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善人,一個失去自由的囚犯為什麼能得到如此優容的對待?紅箋既憤怒又覺著疑惑不解。
畢竟還未到魚死網破的時候,她暗罵了幾句,被動地跟在老者身後,走在青幽幽光線黯淡的大牢裡。
紅箋越走越覺著熟悉。
這是又轉回了先著關她的牢房附近,這個方向……紅箋心中一跳,先前她曾在黑暗中衝著這個方向用“傳音入密”喊過話,這是那勾人心魂的曲子數次響起的地方。難道說,自己此番要來服侍的那個犯人竟是吹曲子的人?
是巧合?還是有心人的安排?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神通廣大的犯人其實另有它意,並不是在牢裡關得久了,想要個女人?
可更說不定,這真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以至雖然被關起來了,任琛等人還要給他面子,自己貿然喊了兩句話,提醒了他這牢裡還關著女子。
紅箋一步一個念頭,前頭的老者在牢房外停下來,沉聲道:“就是這裡。進去之後小心服侍,自有你的好處。”
紅箋暗自撇了撇嘴,卻聽那老者同牢裡的人道:“大先生,我將人給你帶來了,你點了燈瞧瞧吧,這是大牢裡最年輕漂亮的女修。正經的水靈根美人兒。老朽實在是盡力了,你要還不滿意我可真沒辦法了。”
看守將門上的鎖開啟。推開厚重的石門。
藉著外邊微弱的光亮,紅箋影影綽綽看到眼前這間牢房非常的寬敞,裡邊有一張大床,床上似是躺了個人。
同樣住的是牢房,這個犯人果然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對待。
聽老者言下之意,他除了有床可睡。竟還可以隨意點燈,不必一直生活在黑暗中。
但床上那人聽老者將話說完,徑自躺著動也未動。直至一行人進了他的屋子,才聽到那人意味不明地輕輕笑了一聲:“是麼?那先叫她唱個小曲兒聽聽吧。”
不知是不是久不開口的原因,他說話的聲音有些低啞,卻並不難聽,甚至像他吹出來的曲子一樣,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有點勾魂的味道,叫人不想開口拒絕。
故而這麼無理的一個要求,只是叫紅箋愣怔了一下,並沒有開口諷刺,而是一本正經地回答:“我沒有學過唱曲兒,你若是想聽,可以叫他們找個伶人來。”
“那你會做什麼?講個故事總可以吧?”那犯人的聲音聽上去比剛才感興趣了一些。
“這個我也不擅長,不如你叫他們換個說書的來。”
一旁的老者聽到這裡忍不住道:“大先生,長老們叫我提醒你一聲,幾年前你要死要活非鬧著要看月亮,把我們大夥都折騰得夠嗆,後來還是秦長老想出了辦法,總算叫你大先生暫時消停下來,這次你又要美人貼身服侍,你也知道咱們煉魔大牢裡要找個女人出來是多麼的不容易,長老們說了,我們能為你做的有限,這是最後一次了,別太過分!”
那犯人全未理會老者喋喋不休的抱怨,“呵呵”笑了兩聲,對紅箋道:“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真夠沒趣的,鋪床疊被伺候男人總會吧。”
不待紅箋回答,他已衝著老者道:“行了,就她吧,你們可以滾了。”
如此不客氣,那老者卻吭都未吭一聲,灰溜溜帶著看守退出了牢房,關門落鎖,臨走還語氣恭敬地告辭:“大先生你好好歇息,藥我們會按時送來。”
偌大一間牢房重新陷入了黑暗,安靜得有些��恕�
被單獨和一個不知底細的男人關在一起,饒是紅箋向來膽大也不禁有些發毛,與此同時卻有一個念頭不可遏制地冒了出來:這個人看起來對煉魔大牢非常重要,又生了病,若是能趁他不注意脅持了他,以他性命相要挾,自己能不能得到自由?
這真是一個極具誘惑的想法,關了兩年多,紅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