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逝的輕蔑,“我沒說要找他們的麻煩呀,婉清姑娘你可不要誣陷好人。我只是來邀請這三位客人,入莊一敘的。”
“你和他們一不相熟,二無往來。兩相路人,這入莊一敘,是何之說?”婉清就是不想讓公孫功德得逞。不過,她想知道一件事,就是方才出言提醒她的人,究竟是這三人之中的哪位?
公孫功德輕笑著說:“不相識,我就不能請他們入莊嗎。在這豐州城內,只要我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哦?是嗎。看來今日的敗局,也是公孫公子原本想要的結果嘍。”婉清忽然很想發笑,對於公孫功德這種醜陋不堪的嘴臉,她真是想狠狠打擊之。
不過,今日她沒有那種雅興了,不等公孫功德發怒,便對三人發出邀請,“諸位想必不是豐州人士,在此品茶恐怕也品不消停。如不嫌棄,請隨我到一品樓喝茶品點。我定奉諸位上賓之禮。”
公孫功德橫眉冷豎,死死盯著婉清那張婉約清雅的面孔,這女人存心和他作對。
“恐怕不能如二位所願,我們只是過路人,棲身茶樓也只是片刻稍坐而已。”百里晴遷淡雅一笑,將茶杯一放,便拉著長歌起身告辭。
司馬雲海臨走時,特意看了一眼婉清。一品樓的才女,果然是名不虛傳。
公孫功德的眼中竄出噼啪厲芒,卻片刻即逝。他忽然低沉一笑,看也沒看婉清一眼,搖著扇子風度翩翩的離開了。
回莊之後,公孫功德思慮良久,決定祭出殺手鐧。他看上的人,豈有逃之夭夭之理?
夜色將至,公孫功德在廳堂中來回踱步,忽對門口喝道:“吩咐你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公子放心,燕將軍立刻就到。”
屬下回稟後,便聽一聲渾厚的笑聲傳了進來,“是誰惹了我們大公子不愉快啊,本將替你收拾他。”
公孫功德陰沉一下午的臉孔終於露出笑容,看著那位雄糾糾氣昂昂的鐵血將軍,他如負重釋地嘆:“你可真是讓我久等了!”
“今日之事我聽說了,你下棋輸給了一品樓那個娘們。怎麼搞的呀,你一向都是運籌帷幄,這次居然栽了。真是給兄弟丟臉!”魁梧男子一身凌雲霸氣,坐下後端起了茶杯,小小的茶杯在他掌中,顯得如此的渺小單薄。
公孫功德的眼裡劃過一抹陰戾,面上依舊是風平浪靜,“還不是因為有人壞了我的好事,兄弟來的正及時,我已經打聽到了他們的住處,就在華雲樓。”
公孫功德將今日之事悉數對男子講述一遍,男子聽了沉聲一笑,手中的茶杯啪嚓一聲碎裂在掌中,化作粉末隨風飄走。“放心,今晚我就如你所願。”
徐徐夜風吹著窗邊蘭花,香味飄入房中,陳設清雅,佈置整潔。
柳長歌託著花瓣輕嗅,彷彿沉醉在花香之中,半晌她卻笑了,“你信不信,今晚我們會有麻煩。”
百里晴遷側躺在床上悠哉地飲酒,她的酒很香,開啟蓋子之時,酒香四溢,弄得滿屋子都是酒味。那一瞬間,將蘭花的香味徹底掩蓋住了。然而,這酒香也霎是好聞,不知是什麼酒。
長歌想問,卻未開口。她在等待晴遷的下一句話,今晚的麻煩該如何應對。
“你太操心了,你認為那是麻煩,那就是麻煩。你若不覺得那是麻煩,它便不會困擾你。”百里晴遷悠然地笑,動了一下身體,靠著床柱,搖晃著酒囊對長歌輕喚,“過來。”
柳長歌只好放下蘭花,來到晴遷身旁。她坐在床邊,伸手按住了晴遷握著酒囊的手,“你已經醉了,別喝了好嗎?”
百里晴遷反而握住長歌的手,細膩滑膚,溫潤如玉。她的手掌包裹著長歌的手,臉上的神情也在這沉醉之間,出現了一絲幸福,“能夠執你之手,真的不易。你知道我這酒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