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出的光芒普照大地,反射在高山上時,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他就像一陣風,一片雲。隨著光的落幕,在霧氣斑斕的光影下,真實而又虛晃的淡去了蹤影。
“你一定知道他是誰。”柳長歌半倚在晴遷的懷裡,日出的光芒收盡了彼此的眼中,在感慨和愉悅的情緒下,她仍舊不忘問詢那個男人的身份。
百里晴遷用拇指頂開酒囊的蓋子,喝了一口酒說:“你這麼聰明,怎會猜不到他是誰呢。”
柳長歌仔細的回憶,男人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桃花香,像是常年生活在桃花的海洋裡,香味早已渲染進骨骼中。在她的記憶裡,只有曾經的鳳閣,種植過大面積的桃花樹。
桃花已成為過去,現如今,又黯然的歸來。柳長歌的眼裡,充滿了哀傷。只有一個地方,只有那裡,有著成千上萬株桃花樹。是他,一定是他。
柳長歌抬頭問:“我知道他是誰了,可是,他來西域做什麼?”
百里晴遷握住長歌的手,盯著她的眼睛說:“他與我們,有著共同的目的。現在天象棋局已經不單單是西域王族內部的爭鬥,而是牽扯了天下人的命運。我們在這盤棋局中,都是棋子。”
“從來沒見你這麼認真過,把你我比喻成棋子,這件事應該很重大。”柳長歌神色凝重,“可我只想知道,天泉水到底有沒有那麼神,可以令人起死回生。”
“等我們拿到了天泉水,你可以試驗一下。”百里晴遷唇角輕勾,忽然調笑著說:“拿我試驗如何?”
柳長歌緊張地捶了她一下,嗔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有大無畏精神,之前我中毒時,你用內力救醒了我,事後明哲已經跟我說了。當時我驚出一身冷汗,滿心懊悔。如果你為我出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原諒自己。現在,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再不允許你做傻事。”
百里晴遷淺笑著問長歌:“我還是我呀,哪裡不一樣了?”
柳長歌輕咳一聲,臉頰有些紅潤,“你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再不是江湖浪子。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我想想。”
百里晴遷抱緊了長歌,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你如此在乎我,我定然不會辜負你。這件事結束之後,你會有個驚喜。”
“什麼驚喜?”柳長歌好奇地問。
百里晴遷輕柔一笑,“你親我一下,我會考慮提前告訴你。”
柳長歌猶豫了一下,便輕輕捧住晴遷的臉,害羞地送上了唇。
百里晴遷沒有給長歌離開的機會,托住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唇舌間的糾纏給二人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柔情體會,沐浴在晨光下,她們的情感在逐漸的昇華。由一個簡單吻,一直到……
“晴遷……”柳長歌抓住晴遷的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百里晴遷扶住長歌的腰肢,挑眉問:“你想幹嘛?”
柳長歌臉紅氣喘,方才,方才她們差點動真格的了。一個吻而已,自己竟然控制不住了,太丟臉了!
百里晴遷見長歌紅臉不說話,便起身抱住了她,輕撫著長歌的背,撫平她紊亂的氣息,“好了,該回去了,雲海還在等我們。”
柳長歌將微燙的臉埋在晴遷的懷裡,平復了體內的衝動,“我想和你再待一會。”
柳長歌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晴遷了,特別是在情感方面。她離不開晴遷,更無法缺少晴遷的溫柔。如果有一天,晴遷離開了她,那她的世界將會一片黑暗,生不如死。
當洛梵音回到孟王府時,已經是日出東方之際了。後花園內一片狼藉,滿地的瓜果皮殼。還有,碎裂的酒壺和酒杯。昨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別院內萬分寂靜,洛梵音停下步伐,輕輕地推開房門。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