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甜膩的氣息迎面撲來,洛梵音震驚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內室裡的一幕。
床榻凌亂不堪,地上全是撕扯碎裂的衣料。紅綃紗帳之內,朦朧的透著一具妖嬈的身軀。女人的手臂白如雪,細膩如凝脂,懶懶的搭在外面。壁彎處原本有一枚硃紅的守宮砂,可是現在,守宮砂不見了。
洛梵音臉色一沉,孟知書居然被……
怎麼會這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百里晴遷?
不可能!孟知書不喜歡女人,根本不會和女人上床。那會是誰?
雖然孟知書是洛梵音的知己,二人的關係一直都是單純的友情。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孟知書也許不會知道,洛梵音一直都很喜歡她。雖僅僅只限於喜歡,但洛梵音還是受不了。受不了孟知書和別人一夜春情,共度良宵。
“知書,你醒醒。”洛梵音一把掀開了被子,孟知書雪一般的身軀映入了眼中。
滿身的吻痕與青紫色的痕跡,告訴了洛梵音一個血淋淋的事實,昨晚兩人的戰況是何等的激烈!這對於還沒有得到百里晴遷的洛梵音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孟知書從深眠中醒來,臉上還掛著神魂顛倒的媚意。
昨晚……她體會了人生當中,最完美的時刻。眼前是洛梵音震驚與惱怒的臉孔,她並不感到心虛,反而嫵媚一笑,“你回來了。”
“你還有心情笑,昨晚上,你到底和誰上床了?”洛梵音凝視著孟知書。
洛梵音的眼神像是要將孟知書整個人活吞進去,孟知書笑的無所謂,摸了摸旁邊的床單,是在感受那早已逝去的溫度。帳內,依然殘留著他的味道。
他的身材與她想象中的一樣,一樣的結實健壯。中了她的心神俱醉春意盎然銷魂散,如果不立刻解毒,那麼在日出之時,就會心脈崩潰致死。
唯一解毒的方法,就是與處女交合。用處子的血,化掉藥效,方可解毒。
孟知書純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她樂在其中。
因為她喜歡司馬雲海,那麼完美的男人,她第一次見就已經鍾情了。昨晚見識了他的威猛,知道了什麼才是男人的柔情,那是會讓人承受不住的霸道與溫柔。
男人的溫柔……
男人的眼裡的確很溫柔,他用溫柔的目光望著天邊的白雲。昨晚上,他就用這雙溫柔的眼睛望著那個女人。第一次,那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司馬雲海的內心在嘆息,他答應了晴遷,無論如何也要幫她牽制住孟知書。可誰能知道,孟知書的手段是下藥呢。昨晚他無意中招,在失去意識之時,已經和孟知書躺在床上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他不願意再回想了。
背後掠過一陣清風,司馬雲海轉過了身,看著完好無損的兩人,笑的牽強:“看來昨晚,我的犧牲是值得的。”
柳長歌坐在桌前喝茶,挑眉問:“昨晚上,你做了什麼犧牲?”
司馬雲海無奈一嘆,好像不準備詳細的說明,只是用深刻的眼神盯著百里晴遷。
百里晴遷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上下打量著司馬雲海,忽然發現他的氣息有些不一樣了。一夜之間,彷彿經過了一場蛻變。從青澀的青年,蛻變成深沉的男人。
百里晴遷已經猜到了,她將司馬雲海拉到座位上,親自倒上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司馬雲海,舉杯說:“恭祝你,成為真正的男人。”
司馬元海險些被氣暈,只得苦笑著與她乾了杯。眼裡的失落被一絲無奈掩蓋,仰頭喝了這杯酒,“可能,我再無資本去追求我想要的。你們,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了,一輩子在一起。”
☆、第 23 章
柳長歌輕微一怔,盯著司馬雲海脫口而出:“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