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海自嘲一笑,此時此刻,他只能借酒消愁,“我怎會不知道呢,我什麼都知道!”
又一杯酒下肚,司馬雲海舉著酒杯的手忽然被晴遷抓住,她說:“平時你很少喝酒,酒量也很淺。喝了兩杯,你就已經醉了。昨晚你操勞了一夜,回去休息吧。”
“操勞了一夜……”司馬雲海放聲大笑,笑聲裡的苦澀十分明顯,帶著悽哀的沉醉與無可奈何的失落。他的眼中溢滿了淚水,鮮紅的眼球佈滿了血絲,盯著晴遷:“你知道嗎,我昨晚一直都想著……”
“夠了。”百里晴遷打斷他的話,在柳長歌詫異之下,將司馬雲海拽了出去。
柳長歌目光微變,手依舊端著茶杯,一動不動。她雖然不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司馬雲海的表現卻讓她覺得,這件事很不尋常。
司馬雲海一直喜歡晴遷,雖然同行期間從不表露,但卻瞞不過長歌的眼睛。因為每當司馬雲海看晴遷的時候,眼睛裡都深藏著一種情感。
她知道,司馬雲海愛晴遷。不過,即便知曉,她也不會明目張膽的與司馬雲海為敵。司馬雲海是晴遷的朋友,她不會做讓晴遷為難的事。
門外欄杆處,百里晴遷望著樓下人來人往,輕聲說:“雲海,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感情這種事,勝在你情我願。我們可以是一輩子的朋友,也可以是知己。卻不會有任何的感情牽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司馬雲海苦澀一笑,深深地望著晴遷的容顏:“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不然我的心也不會這麼疼。昨晚我與孟知書發生了關係,之後,我有了些打算。”
百里晴遷看了他一眼,“利用人的事還是不要去做了,畢竟,你和她有一夜恩情。西域之事,原本就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現在抽身離開不晚,回雲海山莊過清閒日子吧。”
司馬雲海頗為意外,聲音很輕,“你覺得我現在能夠抽身離開,置身事外嗎?雲海山莊在江湖上雖然沒有無情宮,化骨樓那般有威望,但也算是名門劍派。”
司馬雲海說到這,從懷中拿出一張請帖,展開給百里晴遷過目。解釋道:“這是西域王給中原的武林名門世家的請帖,邀請各派參加天象棋局。”
百里晴遷瞟了眼請帖上的內容,皺眉說:“原來你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雲海,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我以為你是專門來找我的,看來是我錯了。”
司馬雲海收起請帖,坦蕩一笑,“我根本不想隱瞞你,這個帖子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到了我的手中。天象棋局根本沒那麼簡單,至少不會單單隻下一盤象棋。聽說天泉水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不過不是飲用。”
百里晴遷挑眉,“是孟知書告訴你的?”
司馬雲海惆悵地嘆道:“並不是。”
百里晴遷的指尖摩擦著欄杆,感受光滑流轉指尖的溫度,“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司馬雲海轉頭望了眼房間,眼中帶著笑意,“回頭我再慢慢跟你解釋吧,我去休息了。”
百里晴遷的目光沉著了幾分,一股清風從拂起袖口裡散出,房門忽開,柳長歌就靜靜的站在身後。
百里晴遷轉頭看著長歌,微笑著說:“我以為你休息了呢,沒想到你卻站在門旁。”
柳長歌來到晴遷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沒有你陪著,我睡不著。”
百里晴遷瞥了眼樓下的滿座堂客,將長歌攬入懷中,低聲問:“現在是白天,難道你想……”
“我沒想!我說的只是睡覺而已,你想到哪去了!”長歌紅著臉反駁,伸開手臂,緊緊的抱住晴遷,“昨晚,我以為見不到你了。還好,你依然在我身邊。”
樓下的喧鬧聲此起彼伏,百里晴遷只得攬著長歌進了房。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