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她的要我要親自來熬,所以就只有勞煩夫人日日往皇宮跑了。”
孤蘇鬱看了一眼顧九,又看了一眼院正,沉聲道:“依院正所言。”
老院正點點頭,當即開始開方抓藥,熬藥。孤蘇鬱瞥了一眼藥方,多是稀有藥材,外面不見得能買得到的。
孤蘇鬱陪著顧九來皇宮兩日後,就是韓溪載著顧九來了,每日都有一個御醫苑的醫女前來接見。
顧九人來熟,問了方知那醫女名喚:寶珠。
寶珠領著顧九進御醫苑,首先是讓顧九躺在一張榻上,給她做面部和頭部的揉按,接著就是等院正大人來給它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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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寡月在書院授課,這一連許多日那本《韓非子》還未授完,光精華部分,他預計了還得半月授完。
“善之生如春,惡之死如秋,故民勸極力而樂盡情。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因為善能像春草春水一樣不斷的生長,惡能像秋草秋水一樣不斷的枯亡,所以百姓能互相勉勸為國家盡力,也樂意為君主盡……”
“先生!”突然一個小少年打斷了他,寡月錯愕了一瞬,望向那少年。
那少年墨玉狼毫的頭指著寡月的手。
寡月下意識的望向自己的手,只見他綁著的白布又滲出了血跡來,今日凌晨和衛簿抹黑劈柴的時候不小心被斧頭給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為此衛簿都自責了許久。
寡月倒是不已為意,上了藥綁了厚厚的紗布,沒想到還是流血了。
“無妨。”他笑道繼續講課,“下面講《韓非子》《用人篇》的精華部分。”
到了正午講課結束之後寡月才不得不重視起來,因為血有些沒止住,傷口裂開的口子也漸漸變大了許多,他身上沒有備姚,難免有些小慌張,拖一個侍講請了假,下午的課也安排給了那名侍講,便往御醫苑而去了。
寡月是頭一次去御醫苑,御醫苑的路他並不是很熟,問了幾個小太監,給他指了路,他才摸到去御醫院的路。
他亮了官牌,那御醫苑的人才容他進去,五品中層官員自是不能取特別好的藥,到是那醫女熱心,見他生的俊逸又溫濡,領他選了瓶好藥。
“大人,您把伸過來。”那醫女笑著說道,兩頰隱隱有些紅暈。
寡月怔了片刻,方淺聲道:“我自己來吧。”
那醫女難免一愣,因他傷的是右手,左手給右手上藥,他確定?
“勞煩大人給我打點溫水來。”他同那醫女說道。
那醫女哪裡曾被人稱過大人?
心中微窒,當即不好意思的拿著小銅盆離去,給寡月打熱水去了。
寡月淨了傷口,方開啟了藥瓶,嗅了一嗅,暗道是上好的金瘡藥,因他將自制的好藥都留在了江南,顧九所帶所剩不多,早上將那最後一點用完了,便沒有帶在身上的了。
他將那藥粉灑在傷口處,薄唇微咬,雙目一眯,還真是很疼的,今晨倒是他失神發呆,傷了自己,一離了九兒他便成了一個又呆又蠢的蠢貨了,他暗自自嘲起來。
他上完藥,自己纏了紗布,朝那醫女拱手作揖後離去。
他方轉身,就瞧見一個一身白衣,戴著斗笠的人影——
少年纖長的睫毛微動,仿若心被滾燙的東西灼了一下,言不清道不明,他不知怎麼了下意識的要去尋,人已經不見了,這時候又湧進一批醫館,許是正午任職的時間又到了。
寡月的腳不聽使喚的追了出去,他想他定是瘋二樓,都不知自己在尋什麼,一個白影,都未看清是男是女,便不自覺的從御醫苑中走出,也不知那醫女給的上好金瘡藥拿了沒有。
御醫苑門前的低等醫官看了他行禮,他都置若罔聞,從人群中追了出去,終於人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