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扔出冒著火星的袋子。
嘭嘭幾團閃光在旅順土牆上爆響,周圍的登州兵慘叫著倒下。黃思德腦袋中被轟得嗡嗡直響,他感覺手臂上一麻,頭腦一片空白,兩手兩腳都抖得厲害。連站立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前方呼的一聲響,一個雷彈掉在草廠中。上面的火星還在閃動,黃思德指著那雷彈喊不出來。只能不停的“啊!啊!”,旁邊的夷丁大喝一聲衝過去。把那雷彈提起就往土牆外面扔回去,外面跟著又扔回來,那雷彈居然還沒炸,夷丁也不懂踩熄引線,就是按照慣性思維,又把它扔出去,終於在牆外轟一聲炸了。
旅順守備隊計程車兵也開始用瓷雷還擊,受過訓練的投彈兵臂力發達,瓷雷如同下雨一般,帶著火星的雷彈往來穿梭,在土牆上下爆炸,登州兵佔據優勢,周圍的弗朗機和火槍也同時提供火力支援,那些後金兵不斷被打翻在地,點燃的雷彈落在面前爆炸,這些臨時趕製的引線極度不可靠,有些燃燒極快,還沒扔就炸了。
有些則慢得讓心心焦,在土牆上飛幾個來回都沒炸,雙方如同在玩擊鼓傳花的死亡遊戲,瓷雷和後金土雷連連炸開,最多的時候有五六個爆響,聲震整個旅順,雙方計程車兵都趕緊起來,遠遠的觀望這場中間位置的盛大煙火。
黃思德還在這場前所未有的手雷大戰的戰線,他打仗一貫躲在後面,卻無意間參加了明金之間第一次手雷戰,而且正好連衛兵都正好不在。
這樣的對抗中,登州鎮同樣損失不小,土牆上已經倒滿受傷的火槍兵,土牆後面待命的長矛兵也有不少損失,他們隊形密集,只要有火雷扔到合適位置,基本就能炸到人。
增援的分遣隊趕到土牆,對前方連續齊射,守備隊投射瓷雷,戰鬥工兵進入土牆下面的胸牆,用喇叭槍射擊所有移動的人影,後金的手雷很多無法扔出,反而炸到周圍的自己人,這些後金兵還遭受周圍堠臺和野戰炮的夾擊,他們計程車氣終於崩潰,往自己的防線落荒而逃。
黃思德此時才緩過氣,他拍拍前面那個背影,那夷丁方才一直用身體護著他,讓黃思德頗為感動,那夷丁連忙轉過來扶著黃思德,“總訓導官大人,小人扶您回城內歇息。”
“不,不,訓導官此時就是要安撫士兵,讓他們這個,不要慌亂。”黃思德此時突然昂首挺胸,亢奮的站起來到處走動,用最高的音量讚揚那些士兵,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這裡。
只過了片刻後,朱國斌就匆匆趕到,他帶著一群參謀和軍官,駐守這一段的連長拿著一個繳獲的火雷,幾人圍著在一起商議,黃思德也湊過去。
只聽那連長正說著,“屬下方才看了,裡面約有十多顆鳥銃子,還有幾兩火藥,引繩做得不太好。”
朱國斌問道:“傷亡多不多?”
“大多是受傷,有十幾個被鉛子打中腦袋的死了,後金兵扔雷十分混亂,開始一批准一些,後面的有大半炸到了自己。”
朱國斌狠狠道:“建奴偷襲失利,鑲黃旗損失必定不少,戰鬥工兵派一百人,另外配屬兩個分遣隊,馬上展開反擊。”
“朱大人安排得好,剛才本官一直都在,看到那建奴確實損失慘重,反擊正是時候。”黃思德大喊一聲,內容沒有什麼營養,不過讓這些軍官都知道自己在場。
朱國斌對他淡淡點頭,幾個軍官立即離開去組織,旅順土牆後的火堆點起,輔兵和救護兵往來搬運著傷員,戰鬥工兵的幾個小隊在壕溝上搭上木板,進入了黑沉沉的攔馬溝,反擊隨時開始。
黃思德也達到了目的,以前代正剛、朱國斌總說他膽子小,認為他是溜鬚拍馬之輩,一打仗就躲後面,這次總歸叫他們看到自己在前線,他準備馬上回城裡休息,他今晚遭受了嚴重的心理創傷,需要回去搞一下心理修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