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道土牆前面遇到了陳新,陳新聽到密集的爆炸聲,半夜趕來視察戰場,黃思德顧不得回去,連忙迎過來,添油加醋的講述方才的激戰。
陳新聽了勉勵的拍拍黃思德左臂,突然感覺不對,拿到眼前藉著火光一看,“思德,你是不是負傷了?”
“負傷?”黃思德在左臂上一摸,啊呀一聲大叫後暈了過去。
。。。
一刻鐘後,對面的鑲黃旗土牆又爆發一輪夜戰,這兩輪作戰使用了大量爆炸物,成千上萬計程車兵被驚醒,雙方的軍官都督促著士兵加強警戒,鑲黃旗那裡火光連閃,顯得戰鬥十分激烈。
登州戰鬥工兵的攻擊只持續了半刻鐘,他們也沒有越過後金壕溝,簡單攻擊一番後撤了回去。
阿巴泰在土牆後面三十步,旁邊一個火把光映在他臉上,看不出喜怒來。這個距離在喇叭槍射程外,又在弓箭直射之內,而且土牆能很好的遮蔽對面土牆的火力,是後金兵總結出來最適合活動的區域。
額爾登布看著阿巴泰低聲道:“主子,這一戰動靜頗大,怕是全旅順的人都聽到了。”
“不然我用火藥幹啥,光憑咱們這六個牛錄,無論如何打不進去,不過動靜足夠的話,我也就好跟老八開口,明天總該讓咱們撤下去,孔有德那狗才一直未動,各旗都有怨言,頂下咱們是應有之意。”
額爾登布嘆口氣,“聽到都奇怪,咱們居然也有如此一天,要靠這種法子保命。”
阿巴泰淡淡道:“今晚進攻也非一無所獲,咱們開始的那一輪,扔進去不少火雷,登州兵反擊猛烈,後面的人驚慌之下才亂了套路,能夠扔出去的都不多,看起來這個什麼戰鬥工兵不好練,用咱們的甲兵去太過浪費丁口。”
“可以用餘丁,扔火雷比射箭強,特別是大淩河和旅順這種地方。”
阿巴泰低聲說道:“今晚打了之後,咱們這六個牛錄不用想火雷還是射箭,能保住自己的牛錄不被人吞下就不錯了。”
額爾登布知道這個主子的難處,其他貝勒互相有矛盾,但是他們面對阿巴泰的時候卻似乎是一個陣營,就是因為阿巴泰是庶出,大夥天然的就小看他,把他當成貝勒中的二等公民,這次打仗也是如此,最兇惡的仗都在阿巴泰這裡,周圍無一人施以援手。
阿巴泰長長嘆口氣,額爾登布小心的勸道:“主子不要憂心,奴才一輩子跟著主子走,咱們六個牛錄抱成團,別人吞不下。”
阿巴泰低聲道:“眼前這登州鎮,已成我大金大敵,不要看他們的喇叭槍、自生火、火炮這些東西,只要看其號令統一,調動迅速策應有力,顯然各部軍令暢通,將士絕無私心,全軍是為一體,光憑這一點就不是我等能比。現在老子就敢說,旅順絕對打不下來,能否對付這陳新,就看老八那個離間計是否管用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一章 後方
“兵部報旅順戰況激烈,建奴的大軍僅在旅順便多達十餘萬人,南四衛尚有駐守人馬上萬,運糧輔兵數萬,總數已逾十五萬,圍攻旅順已十餘日,土城高逾城牆,據王廷試回報,建奴紅夷炮多達四五十門,尚有小銅炮、大將軍、弗朗機等各項數百,旅順箭雨橫空炮子如雨,登州鎮戰意昂揚不畏強敵,殺死殺傷建奴數千,但登州正兵營、左右協亦損失嚴重,太子少傅登州總兵陳新請增撥紅夷炮、鎧甲、弗朗機等合計三千二百件,軍餉、糧草、火藥、火箭、鐵料、硝磺若干,另請調遼鎮和天津水師過三岔攻襲牛莊、海州,牽制建奴人馬。”
紫禁城的平臺上,皇帝正在和內閣議事,今日來的有周延儒、溫體仁、閔洪學、徐光啟、梁廷棟等人,還是溫體仁一派佔多數。
乾瘦的溫體仁低聲說道:“皇上,陳新已誓死保衛旅順,聲言寧死也絕不棄守遼東最後一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