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刀迎過去,關大弟對白刃戰經驗豐富,突前一步衝到前面,那後金兵果然被吸引過來,關大弟又突然減緩半步,旁邊兩翼的戰友突前,刺刀兵衝勢極快,那甲兵還不及調整,四五把刺刀就同時撲到了面前,那甲兵只揮了半圈,擋開了兩支,便被三把刺刀從三個不同方向刺中。
一群刺刀兵撲上來,對著甲兵一通亂刺,那甲兵全身多處中刀,三角鐵形狀的刺刀威力巨大,他只撐了幾息,就軟倒在地,關大弟避開了甲兵的鱗甲,扎的是那甲兵的脖子,頭盔的頓項只能防弓箭,對刺殺基本無效。
帶刺刀六尺多的火槍十分靈活,多人刺刀戰術是陳新一早就熟悉的,曾經在天津都教過海狗子等人,只是後來的陣戰中,有更加彪悍的鴛鴦陣戰術,長矛陣長槍並不靈活,無法使用這種戰術,只在衛兵和分遣隊有練習,現在終於在龍騎兵大規模應用。
兩百多龍騎兵蜂擁而上,刺刀一叢叢的吞吐著,在一片慘厲的叫喊聲中,將橋頭殘餘的後金兵一一殺死,那些威風八面的後金兵竟然只有少數人抵抗,其他人大多絕望的嚎叫著等待死亡降臨。
一些逃不掉的甲兵揮舞兵刃衝過來,被配短銃的伍長和隊長大部擊斃。軍隊失去戰鬥意志,就是再悍勇的個體也無濟於事。除了幾個長矛手給登州兵造成損失外,其他人幾乎就是引頸待戮。
河對面也是兵荒馬亂。第三連的先頭部隊已經接近廣昌路口,那些從西岸逃回的甲兵正在拼命逃跑。要在第三連封閉之前透過路口。
兩個方向的後金兵都在往廣昌方向的路口逃跑,第三連很快趕到路口,他們這時才打出第一輪齊射。路口上頓時倒下一地的後金兵,第三連一個衝鋒,將路口封閉,後面還沒有逃出的後金兵被堵在這截短短的道路上。
那些徒步的後金兵無處可逃,三面都有火槍在射擊,一輪輪的齊射中,河灘上佈滿橫七豎八的屍體一個旗隊長帶頭追過河去。後面跟著約三五十個士兵,另外一些士兵依然在橋頭與殘留的後金兵混戰,其中響著零散的射擊聲。
前後的登州兵呼喊著追擊過來,兩百多名真夷和包衣嚎叫著跳入河床,在河床上毫無目標的亂竄,西岸一連的部分人馬和第二連也圍到河岸邊,隔著河對河床中齊射,東安道路上的明軍封閉了路口,在路基上對著河灘射擊。整個河谷中槍聲滾滾硝煙瀰漫,喊殺聲震天響起。
河流對面的河灘上,上百的後金兵還在順著河道往南邊逃竄。領頭的一個甲兵邊跑邊從頭上扯下鎖子甲,丟棄在河邊。大路上紅色的身影逼近過來,堵住了前方的路,那甲兵無處可逃。他身上已經扔得沒有任何武器,徑自就嘩嘩的趟入河水中。後面的後金兵全都跟著他撲入河中,開始還在淺水地方跑動。登州兵越逼越近,岸邊的火槍胡亂射擊,在那些甲兵身邊打起一個個小水柱,不斷有甲兵帶著紅色,掙扎著消失在水中,河水很快被血水染紅。
剩下的後金敗兵撲騰著到了河中間,有些會水的就在冰寒的河中往下游游去,大部分甲兵不及脫掉身上的棉襖,沁水後貼在身上,很快就沉入水中。
關大弟和一群不知哪個旗隊的戰友順著河岸邊跑邊打,平日的魔鬼訓練起到了作用,他幾乎是靠著下意識的動作在裝填,已經連發了三槍,不過由於煙霧影響,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打到什麼沒有。
關大弟再次裝填後,瞄著不遠處那個在水中浮沉的領頭甲兵。他把槍托頂在肩上,三點一線瞄準,登州是用刺刀的卡榫作為準星,燧發槍套上刺刀之後,卡子依然露在外面,關大弟瞄了片刻,那甲兵距離越來越近,大概只有二十步。
關大弟猛一扣扳機,槍身一抖,眼前一片白煙,關大弟再偏頭去看的時候,那甲兵還活得好好的,周圍子彈激起道道水柱,他依然在水中奮力遊動,那種強烈求生的感覺讓關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