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
河中的甲兵越來越少,很快就變成了對單個目標的打擊,那些會游泳的甲兵在水中撲騰著,一直往下游而去。面對這種單個目標,精度粗糙的燧發槍命中率慘不忍睹。
關大弟又一發沒有打中,只得趕緊裝填,此時聽到下游有個士官在組織附近的火槍兵齊射,每次五人一起,果然比單打好了很多,連續幾名甲兵被擊中,其他地方也開始恢復秩序,士兵自動聽從附近軍官和士官的指揮,一批批的跑到下游,對著河中間的後金兵齊射。
河中最後幾名後金兵被擊中,翻滾幾下之後漂浮在水上,或是被緩緩的水流帶到岸旁。
最會游泳的那個領頭甲兵,也終於在關大弟參與的齊射中被擊中,關大弟目送著那甲兵的在血水中順流而下,在轉過南邊的彎道前,被水流推到了岸邊。那甲兵一瘸一拐的跑了幾步,就被兩個追趕的登州兵趕上,按在地上用大刀一刀斬了腦袋。
。。。。。。
“你孃的,韃子現在這麼不經打了?”鍾老四騎馬來到橋頭。
旁邊的訓導官忍不住搭話道:“或許是在旅順被打怕了。”
鍾老四心中覺得有道理,不過也沒有贊同這個訓導官,這人平時架子大,對啥事都喜歡多嘴,遠不如趙宣來得那麼自在。鍾老四轉眼看看橋頭,這個瓶頸也限制了登州鎮追擊的速度。
被河流分割成兩半的後金兵面對著優勢的登州兵,迅速喪失了戰鬥意志。原本鑲黃旗西岸的人馬陣列還算嚴整,結果大夥看到阿巴泰這一逃。所有人都只想逃命,要是沒有阿巴泰這支友軍。就這兩三百人背水一戰,也不至於打成這樣。
剛才看著那些後金兵寧可跳入河中淹死,也不願意與登州兵一戰,鍾老四隻覺得眼前的後金兵有些陌生,他很懷疑是否真的後金甲兵,會不會是包衣假扮的。
此時第一連的隊形十分混亂,有過河的,有在原地刺殺傷兵的,也有順河追趕的。第二連的人戰線和第一連相同,鍾老四的本意是讓他們充當預備隊,但第一連衝散之後,河谷中喊殺震天,第二連各旗隊自動投入交戰,也完全失去了建制。
鍾老四四處張望,尋找兩個連長,準備讓他們快速整隊,就眼下這個亂狀。如果正藍旗突然掉頭回來,登州鎮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人還沒有找到的當口,橋頭的一群士兵大聲歡呼,“有個固山額真死了!”
鍾老四跑過去看了一眼。只見一群士兵抬著一具完好的屍身,頭盔已經弄掉了,身上的鎧甲銀光閃閃。中間的護心鏡則金燦燦的,不是普通甲兵能用得起。
鍾老四跳下馬。分開那些圍觀計程車兵,上去翻翻那固山額真的眼皮。果然死了,
他抬頭朝最近的一個旗隊長問道:“問清楚了?哪個旗的固山額真?”
周少兒此時冒出來,“問了幾個投降的,過來認了,都說是鑲黃旗固山額真達爾哈。”
鍾老四上上下下看看那屍體,連個傷痕都沒有,他搖搖頭道:“不會是踩死的吧,怎門連個刀口都沒有,你說咱們上次抓鑲白旗那個固山叫個喀克篤禮,那死了多少人。”
周少兒也弄不清楚,這個固山額真死得不明不白,也不知如何就擺在了橋頭。
“把這達爾哈腦袋砍下來再說,你們都給老子整隊。”鍾老四跳上馬,跑過東岸,一直跑到了廣昌的那個路口。
阿巴泰那一夥人逃得狼狽不堪,路上擺滿百姓屍體,還有一些推車被弄翻在地上,以阻擋登州的追兵,山道上兩側還有大群的百姓,很多人正在圍著地上的屍體嚎哭。
第三連的連長跑過來道:“副營官,那邊跑的是鑲黃旗的阿巴泰,他是回廣昌了,要不咱們直接去靈丘,把這股建奴一股腦包了。”
“包你娘,你跑到靈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