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控制。
哪怕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他卻還希望賭上一把,希望能夠讓自己心底深處能夠留有一絲的溫暖,哪怕只是一種奢侈的希望,卻也總好過於像從前一般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從前不曾愛過,沒有感受過也就罷了,無所謂有與無,可一旦嘗試過,有些東西便像是會上癮,再行捨棄時最先傷到的永遠都會是自己。
或許,沈靖此時也還沒有真正分清,他愛的到底是符夏,亦或者是心裡頭那個渴望得到愛,不願意連一點希望都失去的空無的自己。
“三皇子,未來的事情誰又能夠真正保證呢?”符夏微微頓了頓,卻還是沒有選擇是與否:“很抱歉,這種事情我無法去承若,也不想去承諾。是與非,黑與白從來就不是絕對之事,我也沒有這樣的義務必須對三皇子保證。”
“無法保證嗎?那就是即使現在你還沒有與我為敵,將來有朝一日卻已經做好了與我為敵的準備?”沈靖的面色愈發的清冷:“你這般,是在替寧塵逍做著鋪墊嗎?如果將來他與我正面對立的話,你一定會站在他的那一邊與我為敵,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符夏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三皇子問這種話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將來我嫁給寧王成為寧王妃,與他一起共進退難道不是最為正常之事?”
沈靖臉上卻並無任何笑意,也不覺得剛才那樣的話有什麼好笑的。
但他卻是沉默了起來,那種無聲的清冷讓他整個人愈發的陰沉。
片刻之後,他終是再次吱聲,徑直丟擲了真人當初與他所言,而他從沒有再跟第三人說過的話:“此次我前去雲隱山,當初那個給我算命的真人再次替我重算一卦,他說,從前你是我的吉星,而如今,你卻已經成為了我的煞星。阿夏,如今你竟還說將來有朝一日要與寧王共進退,要與我為敵,你說我到底應該拿你如何是好?”
這樣的反問,當真發自於沈靖的肺腑,是呀,他如今到底應該拿符夏怎麼辦呀?
“三皇子此問當真是為難我了。吉星也好煞星也罷,那給你算命之人當真是張嘴便來,他倒是隨心所欲了,卻是從沒考慮過一句話會給我這樣的人帶來什麼樣的命運改變嗎?”
“你們這些人都是做大事的人,你們有著你們的野心,我雖然只是一介普通女子,但我亦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一口氣!我的人生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自己,不論是誰,都別想主宰我的命運,別想拿我的人生之路當成他的墊腳石!”
“三皇子,咱們之間從一開始就不可能生出你所想的那種關係來,到了現在,你更加沒有必要再與我說道那些無用之言。我就是我,我就在這裡,為自己而生,為自己而活,不需要任何人拿我怎麼辦,我的想法我的人生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意念而改變!”
符夏倒也沒有想到沈靖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也沒想到自己命格竟然真的已經完全改變,成了沈靖命中真真正正的煞星。
事實上,她也猜到了沈靖這次支隱山之行是去找誰、做什麼,也預測到他們可能會發現些什麼與當初不同的東西,只不過真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的清楚明白。
那真人當真厲害,吉星變煞星,這也算是最為適合的形容,不過光是煞星還遠遠不夠,前世的債呀,今世得償呀,加倍加倍的償還呀!
“所以,三皇子你根本不必那般糾結,想怎麼辦便怎麼辦,因為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最後一句,符夏當真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魄力,想如何儘管放馬過來便是,大不了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之不論別人如何都不會改變她自己的準備與原則。
想要除了她這煞星,那無所謂,只要你有這本事就成!若是她自己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她怪不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