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我做什麼都潑我冷水,時不時還把我罵得眼淚水直掉……你這追求的方法還真是太特別了一點。”
紀翔笑著摸腦袋,說:“年少無知,起碼你能把我記在心裡是不是。”
“那後來怎麼又不追了?”
“你說呢?”紀翔翻個白眼,“還記不記得有一次咱們上圖書館,安宴鬧脾氣先走,你又追出去了?我看你外套沒拿,又那麼久不回來,就抓著衣服跑了出去,誰知道在圖書館門口看到安宴摟著你。我心裡一回味,怪不得你天天往我們這頭跑,又怪不得安宴一看到咱倆說話就彆彆扭扭,原來你們這對狗、男女早就珠胎暗結,瞞著我勾搭在一起了。你們對我無情,我可不能無義啊,於是當即揮刀斬情絲,把你默默放在了我心裡。”
他聲情並茂,手舞足蹈,宣紫聽得是一陣喜一陣憂。
多少年前的舊故事了,現在想起來卻還能記起在他懷中戰慄的欣喜——那一日的圖書館前,面對一個女孩真摯的表白,他沒有親口告訴她答案,但動作卻是最好的回答。
用過早飯,紀翔就將宣紫推進車裡,宣紫一頭霧水,他訕訕笑著說去相親。
宣紫更加疑惑:“你堂堂紀大公子,還用得著去相親?”
紀翔無奈搖頭:“小姐,我比你大兩屆,再過幾個月就要過十八歲的十二週年紀念,還不結婚,你覺得我父母能容忍我到幾時?”
宣紫撇嘴:“那你帶我去能成功嗎?”
紀翔對著鏡子整理髮型,懶洋洋地說:“他們要我去相親,我沒說我想去啊。”又匆匆瞥過她一眼,笑眯眯道:“你現在要想回頭是岸的話,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收你做個大老婆。”
宣紫在他後腦勺上揮手就是一掌,揍得紀翔嗷嗷直叫,她翻個白眼:“開車!”
相親的第一位就是個美女,緊身針織裙,外搭整貂皮大衣,毛色油亮飽滿,和她正紅色的嘴唇一樣誘人。
宣紫坐在紀翔身邊還有點不好意思,拉拉紀翔衣服下襬,說:“這姑娘挺美的,你重點觀察一下。”
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個眼波流轉就讓人丟盔卸甲,聲音更加誘人:“你就是紀翔吧,哎,這位女士是誰?”
“啊,不好意思美女,忘了介紹,這位是我小姨媽。”
“哦,你好小姨媽。紀翔,話說咱們初次見面,彼此都沒什麼瞭解,也快飯點了,不如叫幾個小菜一瓶紅酒,咱們邊吃邊聊。”
“好呀,美女都不介意,我自當奉陪。”
“服務員,把選單給我,先來一瓶82的拉菲。”
“……”
紀翔沒等酒上來,拉著宣紫以上廁所的藉口就溜了。剛一出大門,紀翔立馬破口大罵,宣紫安慰說:“人家不一定坑你的,萬一是個富家千金,在家漱口都用拉菲呢。快瞧瞧下一個,什麼職業。”
紀翔扁扁嘴:“教師。”
“辛勤園丁啊,整日為了澆灌祖國的花朵而奉獻自我。和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們朝夕相處,一定是善良易推倒的萌妹子。”
“……”
“對,這次我們學校的罷工就是我牽的頭。太氣人了,我們兢兢業業,為了祖國的明天奉獻今天,起早貪黑披星戴月,每個月卻只有那麼點錢的收入。紀翔你說,現在通貨膨脹這麼厲害,全球的豬肉都漲價了,我們要求加薪也不過分吧?”
“不為過,不為過。”
“誰知道剛一罷工就有家長來鬧,要我們不能以犧牲孩子來維護權益,隊伍裡也偏偏有那些個立場不堅定的企圖動搖軍心。嘿我這暴脾氣,當即挽起袖管就衝上去,一人一拳,誰敢給老孃我掉鏈子——哎,紀翔,你和小姨媽去哪!”
……
“你們兩個,到底是誰來相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