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君照你千萬不要打這個主意。」寧王聲色俱厲。
「爹」朱君照還要再說什麼,又給寧王喝住道:「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
朱君照多少也知道父親的脾氣,不敢再多說,悄然退出去,可一點也不覺得失望。
他始終認為寧王只是表面態度強硬,最後還是會接受自己的建議。
他東瀛三年,除了武功,還感染了島國民族偏激與自負的性格。
寧王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除了朱君照以為是推測,其它人實在莫測高深。
他口裡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那個來自東瀛的一刀軒卻是表現得非常尊重,夜宴除了四季殺手,還請來蕭三公子做陪客。
蕭三公子仍然表現得若無其事,四季殺手到底按耐不住了,借敬酒為名,存心要一刀軒出醜,敬酒都是以內力送上,一刀軒一一接過,不但沒有出醜,反而藉此機會令四季殺手杯碎在手中,狼狽退下。
蕭三公子沒有去敬酒,以他的身份,當然不會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一刀軒也自恃身份,沒有到蕭三公子面前敬酒,朱君照旁邊一再挑撥,也並無作用。
蕭三公子又怎會看不出朱君照的用心,就是不為所動,反而回季殺手、朱菁照著急起來,只希望蕭三公子大發神威,一挫一刀軒氣談。
在他們的心目中,蕭三公子已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只有蕭三公子才能夠將一刀軒擊倒。
到酒闌人散,蕭三公子「一刀軒」還是沒有大打出手,四季殺手與朱菁照固然失望,最失望的卻還是朱君照,他原要藉此機會,讓一刀軒大顯威風,一來樹立一刀軒的英雄形象,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博取寧王的信任與歡心。
看到蕭三公子一再隱讓,他不免暗自揣度,幾乎已肯定蕭三公子也不過如此,自知不敵,不敢應戰。
蕭三公子後院徘徊了一會才回到房間,朱菁照、四季殺手已經等候在那裡,看見蕭三公子圍攏上去。
這早已在蕭三公子意料之內,他甚至知道他們會說什麼,也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們果然是慫恿他找一刀軒,好好的教訓一刀軒一頓。
這也是四季殺手自蕭三公子入住寧王府以來對他最親切的一次,他到底有多少份量,四季殺手雖然一直沒有說,表面不服,心裡其實是清楚的。
他們追隨寧王多年,突然來了這個一刀軒,令他們顏面無存,這種心情蕭三公子並不難明白。
「師父,你沒有聽到方才席中那個一刀軒誇言中原武術,浪得虛名,東瀛武術天下無敵?」朱菁照一旁推波助浪,惟恐天下不亂,事實她也是看不慣那個一刀軒的狂妄態度。
「東瀛武術,源出中土,只因為環境氣候不同,再加上數百年下來的演變,多少總難免有些分別,高低視乎個人的修為,不能說哪裡一種可以天下無敵。」蕭三公子顯得異常冷靜。
「那個一刀軒就是那樣說,大家都聽到的。」朱菁照目光轉向四季殺手。
四季殺手方待表示意見,蕭三公子已笑接道:「師父又不是聾子,怎會聽不到?」
「你卻是一點也不生氣?」
「島國民族見識短少,偏激自負,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蕭三公子還是懶洋洋地道:「大家還是暫時忍耐一下,再說,他到底是小王爺的師父,是小王爺請回來的,萬一出事,王爺面前,如何交待。」
朱菁照奇怪地看著他道:「我實在不明白怎麼師父你突然變得這樣怕事?」
「師父不是怕事,只是不想大家為難。」蕭三公子沉吟道:「百花洲之約已經接近,師父留在這裡也沒有多少時候的了。」
「什麼百花洲之約?」朱育照追問。
「那是南宮世家主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