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洛妍,你讓眾多同門等候你一人,可有羞愧之心?秋霜師姐已露慍色!
洛妍非但未顯慌亂,反而輕笑出聲,唇邊勾起一抹玩味,回道:你確定秋霜師姐之怒,因我而起,非你之過?
蘇銘:……此言何意!我會惹惱秋霜師姐?
小富婆:無禮,謹記尊卑,蘇銘師弟。
此語似引線燃炮,瞬間引爆蘇銘,他猛地一震,怒氣沖天。
蘇銘:洛妍,你且等著,待秋霜師姐與文舟師兄他們離去,看我如何嚴懲於你!
洛妍再次發出嗤笑。
小富婆:嚴懲於我?是誰賦予你如此自信與膽量,梁師姐乎?
蘇銘見“梁師姐”三字,一時愕然,不明所指,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原是梁靜茹師姐。
蘇銘怒極,面上紅暈蔓延至頸,正欲斥責,手機卻被一旁伸出的手奪去:“與啾啾交談?所談何事,我且觀之……”
言未畢,螢幕中“你等著,待秋霜師姐文舟師兄他們離開,我必嚴懲於你”之語赫然在目,因未被新訊息覆蓋,格外醒目。
奪手機者,乃文舟也。
他眯眼審視二人對話,旋即轉向蘇銘:“嚴懲啾啾?你意欲如何,嗯?與師兄細說,師兄替你籌謀一番?”
“嚴懲啾啾?”正處理宗務的唐秋霜聞言,亦不禁駐筆:“你有何嚴懲之策?”
其聲忽轉冷厲,語調變換:“蘇銘,我看你近日父母外出,無人約束,膽敢妄言。啾啾乃你小姨,豈容你隨意懲處?”
許秋昭一手支頤,目光遊離於文舟與唐秋霜之間,笑道:“唉,小銘無人憐,小銘無人愛,小銘實堪憐!”
蘇銘含淚重重點頭:“正是!秋昭師兄,我實為悽慘,故你能否……”
“然而啾啾更需人疼惜。”許秋昭打斷他,見蘇銘眸中光芒黯淡,忍俊不禁:“故小銘,唯有忍受委屈矣。”
言雖如此,其面容與眼神中卻滿溢幸災樂禍之態,一副坐觀好戲模樣。
蘇銘轉首,望向最後之人——衍洲。
“衍洲師兄,汝可願助我?”他以哀求之音啟齒,感受著文舟師兄溫和與秋霜師姐冷冽的怒意,肩頭微顫:“眾人皆袒護洛妍,吾唯有望於你,衍洲師兄……”
文舟淡漠的面容微露笑意:“你以為可能乎?”
反問之下,蘇銘全身僵硬。
他環視眾人,手指逐一劃過,掩面悲鳴:“洛妍乃爾等妹,我便非弟耶?我與她同年,我……”
“小銘,汝乃男兒。”許秋昭打斷他。
未及言盡,唐秋霜已截斷他言。
唐秋霜目光冷淡,蹙眉言道:“啾啾身為女子,雖與你同齡,然論輩分,她高於你。”
蘇銘:“秋霜師姐,此乃輩分歧視!”
唐秋霜冷哼:“如何,我不僅輩分歧視於你,更要以輩壓你。今後若再聞你直呼啾啾之名,休怪我停你零用。”
此威脅,極具效力。
蘇銘立時噤聲,不敢再言,眼中卻滿是不滿與委屈。
許秋昭面露無奈與憐憫,輕撫蘇銘之頂:“聽話,啾啾這些年孤苦,親近者唯有我等,不寵她寵誰?”
蘇銘:“我……”
許秋昭微笑:“除你之外。”
蘇銘心中愈發憋屈。
許秋昭復又微笑,捏了捏他氣得通紅的臉頰:“只能委屈我家小銘了。”
蘇銘無言以對,心中暗想:若為女子該多好。
即便不及洛妍之慘,亦能博取師兄們幾分憐愛,只因身為男兒,他……
唉,言多淚下。
何時他能如洛妍般,受兄長姐妹如公主般對待?
蘇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