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不但力道雄渾厚重之極,能讓這麼一顆大樹的樹幹憑空飛起,且掌心還暗藏了極為霸道的‘螺旋氣勁’。這種‘螺旋氣勁’在樹幹上爆炸開來,令得樹汁四散濺射,噼啪亂響,紛亂中蓬起無數的樹皮、木屑,劈頭蓋臉。其中較大塊的樹皮、木渣,攜帶著嗖嗖的呼嘯之聲,向埋伏的弓箭手們飛去,快若疾風驟雨,密如飛蝗流螢!
如此一來,那些個埋伏的弓箭手們個個自顧不暇,哪還有功夫放箭?更何況漫天的樹皮、飛揚的木屑阻礙了原本的視線,再加上韓若壁和黃芩二人的身形快若鬼魅,就算想射,又哪裡能瞄的準?
在以閃電般的速度,完成了以上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如變戲法的動作後,黃芩的身形已然緊緊追隨著那飛起的半截楊樹,飛掠撲上,直朝那八名弓箭手而去。
他撲上去的身影,不可思議的拉長,壓扁,幾乎辨不出人形來。縱使目力銳利如尚廷筠,也只能瞧見一抹淡淡的、變幻不定的影象。而在功力稍差之人的眼中,就只有一片詭異的光影閃動了。
真正可怕極了。
眼見黃芩撲上去的態勢極為兇猛,尚廷筠心知不妙,就想上前稍稍攔阻一下,也好為埋伏著的弓箭手們爭取寶貴的時機。
正在他欲長身掠起時,一股冰冷劍氣已逼到了身前。
逼近尚廷筠的,自然是韓若壁。
韓若壁並沒有出劍,劍氣是從他周身散發而出的。
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一邊餘光掃過黃芩撲上時詭異的身法,一邊對著尚廷筠笑嘆道:“好傢伙,我這相好的當真了得,光以身法而論,就已快脫離輕功的範疇,漸入五行遁術之境了。他這樣的身法,就是白天也不易射中。尚堡主,你苦心安置的那些弓箭手,怕是要白費了。”
他說話時的聲音不高不低,語氣閒靜溫和,若非親眼見到,定會以為是正舒服地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與人聊天。
實際上,韓若壁貼上尚廷筠的身法,雖不及黃芩飄忽,但速度方面卻毫不遜色。當然,他面對的只有尚廷筠一人,並非大批的弓箭好手,是以也沒有那麼飄忽閃爍的必要。單就韓若壁剛剛距離尚廷筠還有丈許的距離,可一呼一吸之間,便已足不沾地,宛似一個拉線木偶般,貼近至不足三尺的距離,且身姿、體態幾乎沒有任何變化,更兼,雖然劍未出鞘,可整個人已瞬間變得如同一把劍一樣銳利,冰冷的劍氣從他身體四散而出等,便可知,他不會比黃芩更好對付。
尚廷筠明白,他絕對沒有可能甩開此人,去阻攔黃芩了。
不過,尚廷筠也是大風大浪裡過來的,絕非等閒視之的一般人,是以,在此等危急緊張的時刻,反倒異常冷靜。
他哼了一聲,道:“一個是‘流光遁影’,一個是‘蹈空虛步’,沒想到我這‘神光堡’,一下子居然來了兩個絕世高手!”
韓若壁眉角輕挑,嘻嘻笑道:“哪裡哪裡,過獎過獎。”心中卻暗自嘀咕道:看他一眼便能說出我二人的身法來歷,可見眼界極高,估計手底頗硬,絕不會好對付。”當下本來心存的幾分輕敵情緒盡數被拋開,完全把尚廷筠當做勁敵來對待了。
此刻,那邊黃芩不知何時已把鐵鏈握在了手中。
丈許長的鐵鏈打了個對摺,約有六尺長短,迎風抖將開來,活脫脫一條靈蛇一般。
黃芩左揮右舞,鐵鏈不是纏上弓箭手的腿、腳,就是抽中腰、腹,跟著猛力一拉之下,那些弓箭手無不被他丟擲摔倒。只聽得呼喊聲、倒地聲此起彼伏,伴隨著胡楊樹砸下的巨大聲響,真正亂成一片。
待塵埃落定時,黃芩臉色平靜的站在離尚廷筠丈外的空地上,手中赫然捧著一堆長弓。
不多不少,正是八張。
另一邊,那八名黑衣武士正神色沮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