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鄭炻在病房裡說的話我聽到了。”
小秀不屑的冷笑,諷道:“沒想到鄭先生也有聽牆根的習慣。”
這死人妖大概聽她數落了他一大堆的壞話,憋了一肚子怨氣,現在逮了她打算以牙還牙,報仇雪恨來了。
“我為我之前的行為誠心的向你道歉。”
咦?
小秀直覺望了陰沉沉的天空一眼,正常,沒有出現天地合、山無稜等異象嘛。
鄭煊靠進椅背,悠然道:“雖說是誤會一場,不過我覺得周小姐你還是有一定無法推卸的責任。”
嗯,社會和諧任重而道遠……一時半會兒是不能指望妖精幻化成仙滴。
“我知道周小姐對籃球抱有極大的熱情,付出了很多心血,也很重視培養同門師姐弟之間的情誼,但方式方法有待商榷,作為他們崇敬效仿的榜樣,應該權衡一下如何做到恩威並施,還有和家長做好溝通,避免不必要的矛盾以及摩擦。”
小秀真想立馬衝回病房抱著鄭炻的大腿,懇求他的寬恕,同時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他說得TMD太對了,他家如假包換的渣滓洞啊!
鄭煊說了一通感覺特掏心窩子的話,發現小秀一臉慼慼焉,還約莫帶著點泫然欲泣,想人家怎麼著也是一姑娘家,他的“指正”是不是說得過於生硬,不近人情了?
雙方各懷心事安靜了片刻,小秀霍然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說:“恭喜你鄭先生,在你不遺餘力、孜孜不倦的教誨下,我終於被你雷倒了,你光輝偉大的思想讓我看清了一點,妖精最好不要亂吃唐僧肉,自己消化不良沒關係,重點別噁心了別人。”
語畢她恭敬的一鞠躬,拽過包包,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冤家路窄
“喂,我的親媽呀……您老都說二百遍了,我知道了,明天我一準到行不?您就別磨嘰啦,我耳朵快起繭了……行行行,晚上回去再說,好好好,掛了啊!”小秀按掉手機,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趴到桌上翻青白眼。
球球看她這樣,忍不住說:“喝個喜酒而已看把你愁得,至於麼?”
“厚……你是不知道,我媽她揹著我又起了妖蛾子,愣是打敗院子裡多數競爭者,給咱爭取到了伴娘的崗位……”提到這兒小秀頓時萎靡的蔫了,埋怨道,“你說那鳳丫一二婚的,收拾包袱、鋪蓋卷安安靜靜搬過去不得了,非要渴勁兒的搗騰,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這一嫁嫁得多好,對方多有錢似的,把咱家老太太眼饞得喲,只恨蒼天瞎了眼,鳳丫咋不是打她肚子裡蹦出來的?捶胸口痛惜呀!”
“那還是得去呀。”球球同情歸同情,只是長輩的願望不好違背。
小秀聞言,閉眼哀嚎:“我死的心思都有了……”
中國人結婚特喜歡選在一個時間點上扎堆,明明一年有365天,可偏偏不是逮五一就是十一,最不濟也要趕年頭三天的元旦假期,大冷的天,穿啥不好看,更不方便不是?但,百種米養百樣人,有不怕打雷下雨的,當然也有不怕天寒地凍的。
小秀瞅著穿著大紅旗袍哆哆嗦嗦的鳳丫鄙夷的撇嘴,小樣兒,簡直是沒事找抽呢嘛!自己抽抽就算了還拉她下水,聯合她親媽逼她也穿上一件粉紅的旗人褂子,單薄得緊緊貼著她的線條,頭上頂著個饅頭似的發包,說是趕傳統中國風的時髦,任誰沒看出來鳳丫扮的是大家閨秀,她是一陪嫁丫頭啊?
鳳丫這回嫁的主確實是大款,訂了一五星級大飯店擺桌宴客,飯店餐廳大門口左右兩邊同時呼啦啦各裝飾著一個鮮花拱門,為啥呢?有兩對人馬一起辦喜事唄。
隔壁的那對來得有點遲,而且估計身價要在鳳丫老公之上,因為地上鋪的紅地毯是拐彎的,拐進另一邊名曰“龍鳳呈祥”的大廳裡,階級等級楚河漢界立馬劃分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