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NND現實。
還有人家應該是初婚,新娘子穿的雪白婚紗,比鳳丫還耐寒,敞著胸露著脖子,楞沒見人有啥不良反應,年紀輕身子骨就是壯實。
小秀暗地裡正偷瞄得爽利,忽的覺得哪裡有點扎眼,收完一個紅包,挪開身讓親朋好友和新人拍照留影,別過臉一瞧,嘿!?對面那個站在新郎旁邊的伴郎不是鄭炻他那人妖狐狸臉大哥嗎?
我靠,不是冤家不聚頭!
小秀懷疑中學地理老師忽悠了自己,中國是面積有九百六十平方公里,地大物博的麼?!
鄭煊一早就看到小秀了。在新人迎賓之前,她似乎是被一個年長的婦女從外面拽進來的,表情苦大仇深又怨氣沖天,手裡拎著個大包,嘴裡叼著印有“伴娘”二字紅飄帶的胸花,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在叫囂著:讓我走!讓我離開!我不要來這兒!
鄭煊覺得有點哭笑不得,她這樣哪裡像來給人當伴娘的?不禁回憶起第一次在派出所門口看到她的情景,那時候他剛要開門下車,眼前霍然晃過一個窈窕的背影,白色小西服搭配一條深海藍的長裙,長髮飄飄十分引人遐思,可沒等他讚歎出來,就瞄到她腳上居然趿拉著一雙板拖……
其實他認識那邊的新郎,近兩年發家致富的民營企業家,過去他曾來找他諮詢過一些法律上的事務,但估計今兒是他大喜的日子人太興奮,一時沒把他認出來。
這樣也好,省去了應酬,和半生不熟的人道“恭喜”挺尷尬的,而且他更感興趣的是小秀今天的扮相,那件明顯不合身的小褂子是從戲班裡借來的嗎?她每一次的出現總那麼的叫人……嗯,耳目一新。
還有,當她終於發現他的存在,彷彿受到什麼巨大的打擊,臉上一陣電閃雷鳴、烏雲罩頂,呼天搶地活像見了鬼似的,他不禁想拿面鏡子照照看,他有那麼惹人嫌!?
何威舉起酒杯瀟灑的向自己的合夥人,今天的伴郎,鄭大帥哥敬了敬,鄭煊無可無不可的晃一下杯子,低頭啜了一口酒,一手輕輕拉扯扣在脖子上的領帶,徐徐吐氣。
奔忙了一天,說實話他真的累了,沒想到結個婚事情那麼多,大清早爬出被窩去新郎家報到,接著去接親,一票人被堵在新娘家門口,又跪又求又表演節目,把屋裡唧唧歪歪意見一大堆的女人們都逗開心了才開了門,然後腳沒站穩,氣沒喘兩口,他們這些個大老爺們便開始上躥下跳的幫著找新娘的鞋,說什麼新娘光腳不能離家,好不容易找到了鞋又出新花樣,說什麼新娘沒進新房前腳不能落地,得,新郎一咬牙揹著新娘下了樓……
他攙扶著抖索著兩條腿的新郎上車,他拍著他的肩涕淚奔流鳴謝發明電梯的人,不然二十五樓高呀,這玩笑豈不開大了?
“不愧是成大法官家娶媳婦兒,果然盛況空前。”何威用眼神瞟了一下坐在主桌的長輩們,基本涵蓋了整個司法界所有名聲響噹噹的人物。
鄭煊捏捏眉心,他生母這邊家族的人一坐下來儼然一個重大刑案審判庭,如果他們面前的不是新郎新娘,那就是罪惡滔天的死刑犯,迫人的壓力可見一斑,敢嫁進來的女孩,勇氣絕對超出常人。
何威低沉的釋出瞭然於胸的笑,用肘子撞了一下鄭煊:“看到沒,那邊那兩桌滿是各家美貌如花,雲英未嫁的閨秀,你姨媽似乎認為在別人的婚禮上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是個不錯的方法。”
鄭煊斜他一眼:“你又知道。”
“哎,太明顯了,你姨媽是搞法律的比較務實,不會迂迴、浪漫那套,今兒你們家最後可獨剩你這一隻不聽話的黑羊了,估計她要展開拉網式大規模搜捕行動,就不相信錯殺一千還能放跑了你一個?”何威繼續危言聳聽道。
鄭煊不語,放下酒杯,抽掉領帶揣到兜裡,何威奸奸的眯著他笑:“別慌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