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稍微做了一下前期偵調,你九點鐘方向那個穿白毛衣的以及她右手邊第三個穿格子花呢衣的,胸襟極為寬廣,細腰翹臀,非常符合優生學,你也知道現在奶粉質量不怎麼靠得住,應該大力提倡母乳餵養,沒有一個完善的裝置,將來你的小孩如何放心、健康的成長呢?”
“你在告訴我,你和嫂子一直不敢要孩子的根本原因嗎?”鄭煊頓了一會兒,冷不丁澆了何威一盆涼水。
何威踹他一腳:“我對我家那口子的灌湯小籠包非常滿意。”
是嗎?鄭煊睥睨他,抿唇,保留質疑權。
“你小子有多悶騷我會不知道麼?”何威反睥睨之,“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骨子裡最喜歡波濤洶湧型的。”
“錯。”
“哪錯了?”
“我不是道貌岸然,是審美疲勞。”現代的女性穿著大膽,能露的都露得不留餘地,不能露的也要弄成若隱若現,逼得人無處可逃,不得不看,試問這樣一年四季常此以往輪番轟炸下來,他還能有感覺嗎?
何威不信,揪著他的小辮子數落:“拉倒吧,‘飛機場’、‘搓板兒’啥的你不嫌得要死,當初我和你嫂子談戀愛那會兒,你不說我幹嘛不乾脆找一男的結婚算了。”
鄭煊鎮定的說:“首先我要扭轉你對我的誤解,我欣賞女性並不在於她們突出的第二性徵。”
何威好奇的問:“那是哪兒?”
“頭髮。”
“……啥?”何威一愣,這不BT呢麼?!
小秀媽拖著小秀來到洗手間,掏出她包裡的粉盒塞到她手裡,說:“趕緊的,快往臉上好好捯飭捯飭,瞅你這丫頭今兒是不是給雷劈了,青面獠牙嚇唬誰吶?”
“哎喲媽,你刷牆呀?再說結婚的又不是我,擦得猴屁股似的那才嚇人。”小秀厭惡的推開,七手八腳的開始拆一頭的髮夾子,黑緞般的長髮瞬間披洩而下。
小秀媽見狀急吼吼的叫:“你瘋啦?幹嘛把頭髮拆了?”
“我實在受不了了,頂著一饅頭到處晃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剛從寡婦村出來的呢。”小秀撓著一團被髮膠黏在一起的黑絲。
“我呸呸呸,死丫頭口沒遮攔,大吉大利的說什麼胡話?”小秀媽用力跺腳,好像這樣就能把災禍跺沒了。
“哎……媽,今兒你大發慈悲饒了我吧,這兩天店裡都忙瘋了,我正缺覺,你讓我回家補補成嗎?”小秀苦著臉,可憐兮兮的請求。
“不行!”小秀媽一把操過她兩隻手按緊,“你沒看到鳳丫夫家那邊來了多少小夥子啊?個頂個又高又帥又有錢,隨便認識一個將來嫁過去當少奶奶享大福,你懂不懂?”
她就知道她媽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一瞧她這麼上杆子費勁兒攛掇她來當伴娘,還不是為了治她這個獨身主義排斥婚姻的老毛病。
“懂……”她拉長聲音敷衍。
小秀媽恨鐵不成鋼,戳她的頭:“別跟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今兒我盯著你呢,少給我玩花花腸子,仔細到時候我收拾你!”
“喳……”
如果她會屈於她親媽的淫威之下,那她就不叫周小秀了,在二十多年與偉大母親長期不間斷的革命鬥爭中,她是屢戰屢勝,越戰越勇,積累了不少豐富且寶貴的經驗,今兒這不過小菜一碟。
轉臉她便腳底抹油溜了出來,一邊解著小褂子的盤扣一邊給球球打手機:“是我啦,哎……突破敵人的封鎖線,殺出了重圍,但估計後面會遭到敵人瘋狂的反撲,所以我問你現在哪兒能借一地兒給我暫時避避風頭啊?”
球球躲開趙擎望過來的視線,對著手機說:“要不你去魯子家?”
“嗯……那還不如回家給俺娘抽倆鞭子。”那豬窩能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