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果真有能夠讓太學宮看中的女子?!單憑這一點,這女子已經堪稱人中之鳳!”中年人聞言驚歎道,言語之間似乎並沒有留意,自己的言語有些犯忌諱。
普天之下,唯有帝王能夠自稱真龍天子,母儀天下,位在帝后者,可以稱之為鳳。除此之外,再用這兩個字眼形容他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犯忌諱的。尋常人稱讚他人為人中龍鳳也還說得過去,但這中年人是在朝的官員,怎麼會在這一點上口誤?
“孫大人謬讚了。”寧佐賢心中思緒萬千,口中應付道。
“寧掌門,在下有一個唐突之請,還望寧掌門不要見怪。”中年人作勢思索一陣,拱手正色道:“今日能夠來到太學宮中,已經是三生有幸,本不應多有請求。只不過在下實在是對貴派的那位女弟子好奇,想要看看能夠被太學宮看中的女子,到底是怎樣的人才出眾。”
“在下唐突,還請寧掌門將那位女弟子請來,讓在下一睹驚動京都的風采。”
他看看寧佐賢面色,繼續說道:“若是那位女先生此刻並不在貴派中,在下也可以在貴派中等候。今上皇恩浩蕩,臨行之前特意叮囑在下,要在太學宮中好好的同在諸位儒學前輩學習一番。正好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靜候這位女先生。”
“這倒是不用,她現在便在門派中。”
寧佐賢看這中年人已經鐵了心了,非要見顧清之才肯罷休,便也不同他推諉。即便是見了顧清之又有何妨?若是這中年人敢提出非分之請,寧佐賢有嚴詞拒絕他的底氣。
一個大楚朝的使者,還無法讓太學宮低頭。
寧佐賢喚過殿外童子,讓他去請顧清之,自己仍留在大殿中,同中年人說些閒話。
不多時,殿外童子一聲低聲通稟,顧清之已經到了殿外。
“弟子顧清之,參見掌門。”
顧清之穿著一身白衣,緩緩走進大殿,向著寧佐賢行禮道。
“這位是從朝中來的孫大人。”寧佐賢一引那中年人,向著顧清之說道。
“顧清之見過孫大人。”顧清之望了中年人一眼,拱手道。
“果然是人中之鳳,當日名動京都,果然並非虛傳。”中年人望著顧清之,點頭稱讚道。他轉向望著寧佐賢問道:“不知道寧掌門可曾為顧小姐定了婚配之事?看著顧小姐也有二十來歲,也應該是嫁人的時候了。”
這問題問的唐突,寧佐賢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儒家之中根本沒有禁止婚配的規矩,一般武修,除了釋家的出家人之外,都是同常人一般可以嫁娶的。只不過寧佐賢先前便沒有考慮過這檔子事,一時間被問到到有些無措。
不過寧佐賢好歹也是生了這麼多年的人物,輕咳一聲,便止住了心中心思翻動,搖頭道:“這件事情,倒是沒有為清之操過心。門人弟子自有門人弟子的緣法,等到她有一個看得上眼的,也就是了。”
“如同顧小姐這般的人物,怎麼能夠這般的草率?當世能夠配得上顧小姐的,依在下愚見,還真就沒有幾個。除非當世英雄,誰能夠有此榮幸?”
年人好一通誇讚,說道:“既然顧小姐尚未許配,也無婚約,在下正好有一門親事,同顧小姐正好是相匹配的。那男子便是舉世無雙的豪傑,天下再無第二個的人物,同顧小姐也是一般大小,正好相配。”
“倒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公爵王侯家的子弟,能夠得孫大人如此的讚賞。”寧佐賢心中一凜,隱隱約約已經猜出了個七八分。這個中年人奉旨前來,所為的應該別無他事,正是來做一次媒人的。他言辭謹慎,只等中年人將男方說出來,便尋個藉口拒絕了。
“公爵王侯家的子弟?寧掌門這句話可是說錯了。”孫姓中年人站起身來,向著北方遙遙一拱手,說道:“在下所說的,正是當今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