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著!”
季昆哈哈大笑,將馬鞭往車上一拋,俯身到車內取了一個包袱,負在肩上,對著車內女子罵道:“臭丫頭,不準再哭!你奶奶的,一路哭哭啼啼,煩也煩死啦!今兒大爺收了銀子,總算落得耳根清淨啦。”回過頭來,大笑道:“白媽媽果真是個識貨之人!老規矩,崗只要大通錢莊的銀票,一千兩一張的,賣身契和合約,見到銀票馬上籤押!”
白媽媽心想:“這廝多年不見,這副德性倒是一點也沒變,還是這個臭毛病!”臉上卻笑道:“放心吧,一切都依季老大的。只是我手頭上暫時不夠這麼多銀票,還請季爺您且耐心稍等片刻,我這便找人去錢莊兌換!”轉頭向兩名龜奴吩咐道:“還愣著幹什麼?把馬車連同美人一起送到後院。嗯,人先帶到花廳,老孃我要親自查驗成色!看看還不是處女?”
妓院中眾人聽說新來的姑娘要價五萬兩之高,而一向精明吝嗇、愛財如命的白媽媽竟然連價也不回,無不嘖嘖稱奇,一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未完待續。。)
六七、紅袖相招(一)
六七、紅袖相招(一)
“紅袖招”派往錢莊前去兌換銀票的賬房先生領著三名夥計匆匆而出,一時之間自是難以迴轉。
這邊廂白媽媽和季昆並肩來到花廳,拾級而上,轉過樓梯口,那位“大同府的姑娘”已被鎖在樓上內室之中。那兩名龜奴兀自趴在門縫往內張望,嘖嘖讚歎不已。
白媽媽哼了一聲,伸手在二人後腦上各拍了一巴掌,罵道:“猴崽子們,還沒瞧夠,不就是女人麼,真是兩個色鬼!”
那兩名龜奴一齊點頭陪笑。其中一人笑嘻嘻的道:“白媽媽,這回您老可要發大財啦!這位姐兒當真是大大不同,細皮嫩肉,水靈得緊,就這臉蛋身材,便是七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唉,真是萬中無一的美人兒啊。”另一人附和道:“不錯。雖然一直在哭個不停,跟個淚人兒似的,卻也勾魂得緊。想來若是笑起來,定然更加迷死人啦!”
白媽媽心下甚喜,哼了一聲,笑罵道:“少見多怪,再美難道還美過三年前那位‘玉美人’,那才是真正的標緻角色!”轉臉對季昆笑道:“季爺,該不會路上對人家小姑娘動手動腳了吧,這才哭得這般厲害?”
季昆哈哈笑道:“白媽媽這話從何說起,季某人眼裡只認銀子,不認女人!再說了,這小姑娘是處女才值錢,破了身子,便不珍貴啦!”
這時那陳小七拿了紙筆,匆匆而來。季昆擺擺手,大喇喇的道:“不急,不急!銀票還沒到呢,還是等白媽媽進去看清楚後,再來立個字據,交換崗這張賣身契吧。白媽媽,只管細細驗明正身。到底是不是大同府的,是不是‘黃花女女’!”說著在客座上坐了,架起了二郎腿,舉杯品著香茗,吃著點心,又道:“白媽媽,五萬兩銀票可不是小數目啊。你那個帳房先生該不會拿了銀票遠走高飛了吧!”
白媽媽笑了笑,不遑接話,轉頭吩咐一名龜奴開鎖,要進屋細看那大同府的姑娘一番。再立合同。
便在這時,忽聽得前院一陣大聲鼓譟之聲,亂哄哄的喧嚷不已,白媽媽臉色一沉,皺眉道:“又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陳小七搔頭道:“該不會是官兵吧?”
白媽媽瞪了他一眼,罵道:“放你媽的狗臭屁!有老孃在這裡,官兵哪個敢來?還不快去瞧瞧!”陳小七被罵得不敢吭聲,一溜煙的向前院奔去。
季昆忽然臉色微微一變,斜目睨視白媽媽。陰陽怪氣的道:“白媽媽,該不會是你到官府告發崗,說老子拐賣人口吧!”
白媽媽一呆,忙雙手亂搖。笑道:“啊喲,我的季大爺,你可千萬別胡亂冤枉好人啊?您倒是想想,我若把您老給告了。這鮮花一般的小姑娘豈不也充公,歸了官府,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