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針分為有毒與無毒兩種。無毒的梅花針,用於打穿敵人穴位。塗了劇毒的梅花針,在於危險的時候自救。
唐驚染提了一口氣,伸出手來,封住自己受傷部位兩處穴道,從背囊之中取出一種白色藥丸服下。
“唐姑娘,你怎麼樣?”唐驚染這一鏢,是為于冕而受,于冕自然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唐驚染搖搖頭,道:“還好。幸虧我還懂得一些醫術,休息一會兒可再上路。我想這一百里路,將會十分難走。”
“你說還會有人來追殺我們?”于冕驚異不定,問,“方才的夥計,不是被你殺死了麼?”
“是被我殺死了,他也不是什麼夥計。他是江湖中‘魯北三大惡人’之中的老三陸文傑。江湖中人盛傳著陸文傑為人看似彬彬有禮,實則心狠手辣。他最擅長的就是這一手辣手毒鏢。我相信他並沒有在食物中下毒,而是早就打定了主意,先趁著我們不注意,傷了我們的馬匹。然後等馬匹受驚時,趁機飛有毒的鏢出來殺人。”唐驚染費力地說道,顯然是中毒不淺。
“魯北大惡人,一共有三個人。老大白玉莨是個女人,專門靠一把魔音琴殺人。老二宇文微涼,是個江湖相士。他能佈下魔陣,讓人困在裡面,一輩子都走不出去。這三個人窮兇極惡,睚眥必報,三人一條命。如今,我運氣好殺得了陸文傑,白玉莨和宇文微涼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唐驚染沉思片刻,抬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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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魔音女
于冕想了想,握著唐驚染的手,堅定的說:“唐姑娘,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有辦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無絕人之路。”
唐驚染苦笑著搖搖頭,說道:“說不定白玉莨和宇文微涼,已經在我們身邊了。我又中了毒。我服下的藥,並不是解藥,治標不治本。只能讓我的身子稍微好些,暫時抑制毒藥發作。但是,誰也不知道,我身體中的毒藥,會什麼時候發作。於公子,大事要緊,如果白玉莨和宇文微涼來了。我想法子抵擋他們,你快些走,能走多遠是多遠。你一定要見到師父姑姑他們。”
于冕低下頭,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扶著唐驚染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背起她往前走。
唐驚染沒有想到,于謙一介文弱書生,生死關頭居然會這麼做,很是吃驚。她失聲叫道:“於公子。。。。。”
于冕望著天,說:“唐姑娘,你放心吧。我們兩人一條命,這時候還分什麼你和我。我們一定能進南京城的。”他的語氣十分堅定,不容置喙。唐驚染便也由著他了。
兩個人緩緩往前走,走了大半日,才走出二三十里地。他們怕追殺的人趕上來,一路之上盡挑選人多的大路走。
傍晚時分,薄暮微涼,天邊的晚霞披上一層泫然的金色,天地間一片燦然。唐驚染對於冕說道:“再走七八里,會有一個小鎮。到了鎮上,也許會好一些。”于冕點頭應著,揹著唐驚染繼續走。
走了不多久,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兩人走進一條小路,小路兩邊盡是高大的橡樹。唐驚染曾經走過這條路,這條路並不長,前面連著一條小河,河面上搭著石橋。再走過去,就是小鎮。
可是,于冕揹著唐驚染,走了接近一個時辰,卻始終還是在路上行走。天上的星子水鑽一般明亮,月亮反而有些暗淡。抬頭望去,唐驚染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她伏在於冕背上,輕聲對他說:“於公子,我覺得宇文微涼恐怕已經來了。”
于冕一驚,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汗珠兒,問:“他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瞧見?”
“你低頭看看。”唐驚染嘆口氣,說道。
于冕依言低頭去看,不禁“啊”了一聲道:“地上這排腳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