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簡懷箴那邊也面臨著政治危機,倘若姚箬吟可以出手相助的話,說不定那場危機才能夠化解,如果姚箬吟不肯出手相助的話,事情恐怕就有些難當。
所以他若是能夠幫助姚箬吟渡過這場危機,也就等於是自救,猶豫片刻之後,他立刻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好,既然太后娘娘是皇長公主的姐妹,要我幫忙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紀惻寒我人微言輕,也未必能夠幫得上娘娘什麼。”
“紀大人這一身武功,已屬宇內罕見,在我朝鮮想必也找不出第二人,我想請大人幫我一個大忙。”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忽的冷峻下來。
看到她的表情,紀惻寒心中一凜:“不知道娘娘要讓我幫忙做什麼?”紀惻寒問道。
姚箬吟抬起頭來,望了姚永生和姚宛芸一眼,忽而對他們說道:“哥哥,宛芸,你們先退下吧。哀家要同紀先生談的這件事,同丹書鐵卷有著莫大的關聯,越少人知道,對你們越有好處。”
姚宛芸立刻點頭,脆生生的回答道:“遵命。”
倒是姚永生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愉的神情,但是猶豫片刻之後,他終於還是站起身來,緩緩退下了,房中就只剩下姚箬吟和紀惻寒。
紀惻寒走到姚箬吟的旁邊,問道:“不知道娘娘有什麼需要讓紀某做的。”
姚箬吟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哀家希望紀先生能夠幫哀家剷除李元嘯。”
“剷除李元嘯?娘娘說的可是刺殺?”
“不錯,正是如此。事到如今,李元嘯已經掌握了朝政大權,籠絡了很多的朝臣,如果要對付他的話,要想從大臣這邊來取得支援,已然是不可能,唯一的法子就是他死。只要他一死,他的勢力就會土崩瓦解,到時候哀家自然能夠收拾殘局。”
聽到姚箬吟仔細分析後,紀惻寒不禁心中一陣寒意,他的確是見識過不少的朝堂爭鬥,可是像姚箬吟這般能夠不動聲色,卻又致人於死地的,卻還是絕無僅有。
姚箬吟雖然只不過是一弱質女子,可見是參與朝堂爭鬥久了,對於權術也熟稔於心,難怪能夠扶持皇帝這麼多年,而又歷經三代不衰了。
紀惻寒低下頭去,仔細的考慮事情的可行性。
姚箬吟則笑了起來,說道:“難道紀先生對自己的武功沒有信心嗎?”
紀惻寒爽朗說道:“太后娘娘倒不必對我用激將之法,這對紀某人是沒有用處的。紀某人也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少年人,豈會因為一句話就激得去做出殺人掠貨的事情來,我只是在考慮事情的可行性。娘娘也很清楚,我紀惻寒對於朝鮮內部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如果冒然行事的話,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到時候非但幫不了娘娘,還不能夠搬到救兵回去幫助皇長公主剿除內患,到時候豈不是得不償失。”
姚箬吟微微而笑,她抬起頭來,望著紀惻寒,隻字不言。
紀惻寒則在考慮事情的可行性,想了好一會,他才緩緩的問道:“娘娘,除此之外,就別無他法了嗎?”
“若是有其他的辦法,哀家又豈會坐以待斃?”
“丹書鐵卷當真不在你的手中?”紀惻寒抬起頭來望著她,目光犀利如劍。
“當真不在。”姚箬吟猶豫了一下說道。
紀惻寒便點頭不語,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的說道:“娘娘可知丹書鐵卷現在在什麼地方?”
紀惻寒一直追問丹書鐵卷倒是引得姚箬吟有些懷疑,她上下打量了紀惻寒幾眼,臉上甚有疑他之意。
她故意做得這麼明顯,紀惻寒又如何不知?他便笑了起來,說道:“娘娘,不用多想,紀某人之所以問這件事情,是因為如果找到丹書鐵卷,到時候就可以同李元嘯一較高低。若是我能幫娘娘找回丹書鐵卷,豈不是比刺殺李元嘯還要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