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丹書鐵卷自從遺失後,哀家真不知道它在什麼地方。倘若知道,又豈會不利用丹書鐵卷召叢集臣嗎?”
紀惻寒覺得她所言也很有道理,他低頭想了片刻,便說道:“既如此,紀惻寒只有放手一搏了。只不過這李元嘯的為人心性如何,他身邊的守衛實力如何,還要娘娘跟我說清楚,否則的話,恐怕是大不容易。”
“那是自然,我既然讓紀先生以身涉險,當然要把這一切都考慮周全。”她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據我所知,李元嘯身邊有四大天王來保護他,那四大天王號稱武功高強,是宇內無雙,他們四個人單獨戰鬥的時候,都不是很厲害,但是隻要四個人組合成一個陣法,就可以把敵人困死。據說朝鮮國內現在還沒有人能夠破得了他們四個的陣法,他們四個會時時刻刻的守護在李元嘯的身邊,保護李元嘯的安危,如果要刺殺李元嘯的話,就一定要先對付這四大天王。至於宮中其他的侍衛,哀家自信不堪一擊,只是這四大天王不知道紀先生你有沒有把握呢?”聽到她這麼說後,紀惻寒仔細的想了想,他很明白姚箬吟口中的四個人在一起才能發揮出巨大威力的,自然是陣法了,他也知道民間有很多很厲害的陣法,往往能把人給困死,就像是遠宋朝時期全真教的北斗七星陣,還有桃花島的桃花陣,總之有時候陣法的威力奧妙無窮,能夠殺人於無形之間。
只不過嘛,紀惻寒仔細的想了想,那四大天王就算是武功再高,若是能夠在皇宮的臥房之內找到李元嘯,勝算就會大一些,臥房之內地方狹小,要想施展陣法的可能性就要低很多。
想到這裡,他心裡便漸漸的有了算計。
姚箬吟見他面色沉穩,這才放心不少,明白他想必已經有了禦敵之法,便笑著問道:“不知道紀先生有幾成把握?”
紀惻寒朗然說道:“一成。”
“只有一成嗎?”姚箬吟倒是一驚。
“只有一成。”紀惻寒刻不容緩的說道:“娘娘不會以為我真的有十成,八成把握吧?雖然說你們朝鮮的皇宮我沒有見過,但是大明朝的皇宮我總還是見過的,要想去皇宮,那可是非常的困難,絕不像娘娘想的探囊取物一般,不知道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聽到他這麼說,姚箬吟便低頭不語,顯然他所說的話都是對的,姚箬吟並沒有告訴他皇宮中到底幾重兇險,想必也就是不想消磨他的鬥志。
姚箬吟現在想必已經被逼得無路可走,所以才做這最後一擊。
紀惻寒還是有些奇怪,便繼續問道:“對了,在下有一件事情還是不明,請娘娘解答。”
“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問就好了,哀家一定知無不言。”
“既如此,娘娘也不要怪惻寒說話直爽。娘娘縱橫朝堂後宮三十年,想必身邊也是有很多得力助手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娘娘如今避居姚家,身邊沒有看到什麼得力的守衛呢?”
聽到他這麼說,姚箬吟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神色,她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這件事情牽涉重大,本來哀家也不應該告訴外人的,只不過哀家如今已經當你紀先生是自己人,所以告訴也無妨。其他的人都在守衛著我的孫兒,也就是新皇,哀家如果縱然是死了,也只不過是死一個皇后而已,但是如果我的孫兒死了,到時候國家就損失慘重了。所以哀家就是拼卻一死,也不能夠讓我孫兒出任何的事。”
聽到她這麼說,紀惻寒沒有說話,他心中對這個女人倒是也有幾分佩服之情,這個女人在關鍵時刻竟然能夠以自己的性命去換取國家社稷的安危,也算是巾幗英雄。
他點了點頭,對姚箬吟行了一禮,說道:“如今我想問的已經全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那麼娘娘的事情儘管包在紀惻寒的身上吧,只要紀惻寒能夠幫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