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勢力的,斷不至有心無力。母親聽完,便沒有說什麼,默默去收拾了一些東西。就在這時候,有三個蒙面人,闖進茶林來殺我們。他們不是父親的對手,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打退了。可是沒過多久,又有幾個人來到茶林之中。”
“那些人的功夫如何?”紀惻寒問道,“文英兄可有告訴你,那些人用的是哪門哪派的功夫?”
簡破浪搖搖頭:“那倒是沒有。那些人的功夫,恐怕比我還要高些。父親也不怕他們,來一個對付一個,來一雙殺一雙。後來,母親也出手了。母親用的是鞭子,那些人也很是顧忌。如此,一日下來,父親母親都沒有受傷,卻都累了。那些追殺的人,也受了重創。我們怕他們晚上再來偷襲,便三人輪著休息。誰知他們一晚上竟然都沒有來。等到第二天,更是連人影都沒有了。”
簡破浪說得很是詳細,眾人都覺得歷歷在目一般。他繼續緩緩說道:“第二日,我原以為父親會帶著母親和我來京城找公主姑姑,誰知他卻不曾動身。我覺得很是奇怪,問他,他也不肯說,教我不要打聽太多事。我素來最怕父親訓斥,便再也不敢多問。”
簡懷箴望了簡破浪一眼,道:“可是你的父母之中人有受了內傷?”
“公主姑姑料事如神。那天幾十場車輪戰下來,我原以為父親和母親只是累了而已。後來才知道原本是母親受了內傷,需要調養些時日才能出遠門。那日,父親囑我好生看著母親,便出去向鄉民們買馬車。我閒著沒事做,便在茶林門前練功,誰知,竟然在茶林中發的入口處發現了一個女子。那女子十八九歲的樣子,看起來很是虛弱,像是迷路了一般。我可憐她,便收留她住了下來。
“是她害死了你的父親母親?”江少衡劍眉一軒,問道。簡懷箴與紀惻寒心中也是這麼想的,便齊齊望著簡破浪。
簡破浪雙手矇住臉,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我給她弄了吃的後,見她好了很多。我怕父親回來見到有陌生人會不高興,便催促她快些離開。沒想到她的腳被捕獸器夾到,不能走了。我沒有法子,只好把她藏在我的房中。父親回來後,告訴我和母親馬車已經買好,明天就會啟程到順天府。晚上,我偷偷送了飯菜給那女子吃。吃完後,我便躲到柴房睡去了。誰知這一覺睡得特別沉。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心裡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我便去找父親和母親,結果發現他們。。。。。。母親已經死了。而父親,也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簡懷箴臉色灰白,神情漠然,道:“哥哥沒有告訴你,是誰害死了他們?”
簡破浪搖搖頭,道:“沒有。他只是囑咐我讓我來京城找你。只有見到你,才能告訴我的身份,若是旁人,誰也不能說。他讓我告訴你一個大陰謀,是。。。。。。說到這裡,爹爹便。。。。。。便沒氣息了。”簡破浪把頭埋在雙膝之中,顯然很是痛苦。
簡懷箴輕輕拍著他的肩膀,道:“破浪,你莫要難過。哥哥臨終之前,把你託付給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也一定會把殺哥哥的人找出來。那個女人呢?你救的那個年輕女人,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我埋葬了爹爹媽媽之後,忽然想起那個女子,我怕她也會遭遇到什麼不測,便推門進去找她。誰知道,已經找不到了。”
簡懷箴聽簡破浪說完整個事情經過,低下頭,獨自沉思一會兒,重又抬起頭來,問江少衡與紀惻寒道:“江大哥,紀大哥,你們怎麼認為?”
紀惻寒沉默未語,江少衡輕輕搖著摺扇,道:“以我之見,恐怕是文英兄撞破了什麼人的大陰謀,被他們追殺。只可惜派去的殺手都不是文英兄的對手,敵人便想出法子,派一個女人,混入茶林之中,害死文英兄夫婦。紀兄,你是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