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惻寒抬起頭來,揚眉道:“英雄所見略同。”
“什麼?你們說什麼?你們說是那個女人,是她害死了我的爹爹媽媽?是我救了那個女人,若是當真如此,豈不是我害死了生身父母?”簡破浪有些歇斯底里道,顯然是受到很大打擊。
簡懷箴凝視著他,搖搖頭道:“破浪,你先不要責怪自己。你救人沒有錯。我相信,一切要麼就是意外,要麼便是有人部署好了。你久居深山之中,涉世未深,自然是不懂人間險惡。哥哥臨死之前,把你託付給我。姑姑以後便是你唯一的親人,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姑姑…”簡破浪與簡懷箴抱頭痛哭。
等到簡破浪心情平靜一下,四個人重又坐下來商議。江少衡道:“最近古怪的事情,總是一宗連著一宗。文英兄說他發現的大陰謀,會幹繫到朝廷社稷。到底出了什麼事?而皇太子被擄走,這麼久也沒有訊息。。。。。。難道……”
一個答案在眾人腦海之中,呼之欲出。紀惻寒看了江少衡一眼,道:“你說有人把皇太子藏在茶林附近?”
“只是猜測罷了。”江少衡苦笑。”我也只是聽到破浪這麼說,忽然之間生了這個想法。不過想來未必行得通。殺手既然帶走了皇太子,為何還要如此招搖把他帶到武夷去呢?要知道走的路越多,暴露的危險就越大。”
“江大哥言之有理。”簡懷箴沉思片刻,道:“只是把皇太子藏在茶林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我想,事到如今我們不得不往茶林走一趟了。一來,我想拜祭哥哥嫂嫂。二來,希望可以在茶林找到一些線索。”
“我想,去茶林固然是刻不容緩。你卻也得回宮同皇上見過面,瞭解情況後再做打算。”江少衡提醒道,:你從南京城回順天府,如今宮中的情形到底是如何,你也並不清楚。倒不如先進宮再說吧。“江少衡提醒說道。
簡懷箴應道:“江大哥所言有理。”她轉而問簡破浪道:“破浪,你從武夷山一路走來,路上可曾遇到有不明身份的人追殺?”
簡破浪想了半日,道:“那倒是沒有。我下山之後,邊打聽路邊走,並沒有殺手追殺我,也沒有遇到什麼情況。”
簡懷箴盯著他,道:“你再想想清楚。”
簡破浪又想了一會兒,仍舊老老實實答道:“沒有。”簡懷箴見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麼來,便吩咐人帶他去簡文英以前居住的房子休息。
“這件事你們怎麼看?”送走簡破浪,簡懷箴重新回來,問紀惻寒和江少衡。
“公主,你說我們怎麼看,到底是什麼意思?”紀惻寒斜睨著她,眼中含著問詢的含義,道。
簡懷箴搖搖頭。她總覺得整件事很有不妥當之處,可是具體是什麼地方不妥當,她又不能說清楚。
江少衡目光悠長,似是漫不經心說道:“我總瞧著破浪,與文英兄當年並不是很像。樣貌很相似,氣質總是有些偏差。”
江少衡雖然說得輕飄,簡懷箴聽在心中,卻是重重一擊。原來,她覺得心中有些不妥當,也便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是她總是不敢想,如今江少衡一語道破,迫使她不得不去想了。
他們幾人行走江湖許多年,大風大浪經歷無數,易容術也見過很多。一個人的樣貌,是天生而成,還是易容而成,旁人或者難以分辨,落在他們幾人眼中,只需要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們都看得出來,簡破浪並不曾易容過,而他能與簡文英生的如此想象,縱然不是父子,也是極其親近的人。何況,簡文英親生兄弟姐妹只有縈縈一人,很多年前,縈縈便已經不在了。照理來說,簡破浪必定是簡文英的親生兒子無疑。
可是,簡懷箴和江少衡都感覺到,除了樣貌之外,簡破浪與簡文英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起初,簡懷箴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