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沒有自己的宮殿,所以就住在荊人宮的偏殿之中。
簡懷箴徑自走入荊人宮,那宮人們見到皇長公主來了,連忙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請稍等,我們現在馬上就去稟告皇上說皇長公主來了。”
簡懷箴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本宮自己會去見皇上的。”
那些宮人們見簡懷箴怒氣衝衝的也不敢多什麼,只得由著簡懷箴進去了。
簡懷箴走進去之後,看到的情形簡直令她十分生氣。
因為她發現此時此刻朱見深正在為了了畫眉,她不禁很生氣,便對朱見深說道:“皇上,此時此刻到什麼樣的情況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給妃嬪畫眉?”
朱見深沒有想到簡懷箴會忽然闖進來,他微微一愣,手中的眉筆就掉在了地下。
他見簡懷箴怒闖這荊人宮,心裡也是有些生氣的,但是他尊敬簡懷箴是長輩,所以強忍住心中的怒氣,便開口向簡懷箴問道:“皇長公主,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惹您這麼生氣啊?”
簡懷箴冷冷的說道:“出了什麼事兒你自己心裡明白。”
朱見深沒有想到簡懷箴一上來就對他劈頭蓋臉一陣責罵,所以他心中有些不憤,說道:“皇長公主,我看您還是要把事情說清楚。朕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簡懷箴便說道:“好。既然你讓本宮同你把事情說清楚,本宮就要同你把事情說清楚。本宮且來問你,你為什麼要私下在很多地方徵收苛捐雜稅?”
“什麼,徵收苛捐雜稅?”
“對。”簡懷箴定定的說道:“非但要徵收苛捐雜稅,反而要比以前增加十倍的賦稅。如今鬧的百姓們四處逃亡,而且據那逃亡到此的百姓們說他們如今是吃飯有吃飯稅,睡覺有睡覺稅,簡直每天都跟稅收過日子,他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逃到這京城之中來。如果不是今天本宮無意之中碰到了他們,還不知道出了這種事兒呢?”
“什麼?”朱見深頓時大為驚駭,他想簡懷箴詢問道:“皇長公主,您說的是真的嗎?朕並沒有在什麼時候下令過徵收重稅啊,您說的那幾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簡懷箴便向他說出把那幾個人安置在什麼客棧之中了。
朱見深聽完之後,說道:“好,我們現在馬上就回乾清宮去。皇長公主,還請您趕緊派人把他們給傳入宮中來,朕倒是要把這個事情問清楚,朕倒是想弄明白朕在什麼時候徵收苛捐雜稅了。”
簡懷箴看朱見深說話的樣子不像是在作偽,而且她也實在記不清楚這朱見深什麼時候下令徵收過苛捐雜稅,所以她覺得這事情可能是一件誤會。
所以她便對朱見深說道:“好。如果本宮錯怪了皇上,本宮一定向皇上認錯。”
朱見深卻上前來拉著簡懷箴的手,說道:“皇長公主您不用這麼說,朕乃是您的晚輩,有時候您教育朕也是為朕好。只不過這件事兒的確朕沒有做過,所以朕無論如何也不能認的。”
於是,兩個人便一起來到了乾清宮中。
來到了乾清宮中之後,簡懷箴立刻派人去把那住在客棧之中的老丈和一行人都給帶回來。
但是派出去提人的人回來之後,卻向簡懷箴和皇上稟告說:“那客棧之中並沒有住過這麼一行人。”
簡懷箴不禁大為驚愕,而朱見深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認為簡懷箴並不是一個無事生非的人,一定是真的遇到了這些事,所以才會變得如此的氣憤。
但是為什麼那些人卻在轉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到底是有人故意設下了陰謀還是那些人已經遭遇了不測?
簡懷箴和朱見深面面相覷。
簡懷箴半晌才對朱見深說道:“皇上,事到如今本宮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