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裡讓他請了一回病假)的小小願望,又不至於讓其他朋友讀了如讀同人,看著看著便噗哧一樂,我特意讓一個本就打算出場的洋人有時間限制地用了一下萬世德的名字,反正本來出於情節需要,就必須給他安一箇中文名字,金藝兄說得對,叫什麼不是叫呢?只要記住這是一個書中人物,就足夠了。
由於一口氣寫下來,原文和註釋出現一些錯漏,蒙馬羽兄、金藝兄、墨色花老師等不吝指出,我答以完篇後修改,現在如約改了,請大家以改後的文字為準,並希望朋友們繼續指出文中問題,以便我不斷修改、完善。
陶短房11月3日夜西非馬裡巴馬科
………【(一)】………
清晨的朔風一陣緊似一陣,吹得城上城下的人們,都不由裹緊了身上的衣衫。WEnXUeMi。CoM
一面畫著面目猙獰的青狼腦袋的血紅大纛,在城樓邊的高竿上撲簌簌地招展著,旗杆下的城垣間,三五個羊裘窄袖、囊弓懸刀的胡卒,一面懶洋洋地打著哈欠,一面不時掃視著城下,掃視著自己腳下那些衣衫襤褸,正為了一衣一食而奔忙在嚴寒裡的漢人百姓們。
“三哥,你注意了沒有?這城上的胡兒又少了很多,連那個狼腦袋旗子,也從倆腦袋的換成一個的了。”
城外關廂,路邊的一間破粥鋪裡,老闆劉四一面不住張望著不遠處的城頭,一面往自己的主顧,打鐵鄭三的碗裡,舀著稀得可以照見人影的薄粥。
“這你還不懂,你看……”
鄭三正用凍得發青的雙手,拼命揉著破頭巾下早已僵硬開裂的耳朵,聽得劉四問他,一拍大腿,正待搭腔,卻聽馬蹄聲驟,十幾匹胡騎從城裡橫衝直撞,疾馳而來,路邊推車的一老一少躲避不急,被撞了個稀里嘩啦。
“他奶奶的,沒長眼睛麼,該死的一錢漢!”為首的隊長勒住馬,操著生硬的漢語不住咒罵著。
老者籠著破爛寬大、又被馬鐙扯開一道大口子的袍袖,冷冷地看著馬上的胡卒,少者一面拾掇著翻倒的江州車子,一面不住陪著笑臉:
“都督,都督,對不住,對不住,我們爺們倆這也是趕著去城裡送科派,這才……”
那隊長神色略緩,俯首打量了一下馬前的兩個漢人,忽地笑了: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小李保正啊,拉倒拉倒……這老頭兒,莫不是你的老子,那個出了名的老李裁縫?”
小李保正扶好車子,舒出袍袖,替老者撣著身上的浮土:
“都督好眼力,正是家父,正是家父。”
隊長用鞭梢挑起老李裁縫那補得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幅巾,仔細看著那些針腳細密的摞摞補丁:
“嘖嘖,孩兒們,你們別說,這老頭兒縫得還真是那麼回事兒!喂,我說老頭兒,我家百戶大人早就派人和你說了,讓你給大軍縫製軍服,萬戶大人特別恩典,凡是給大軍支應差事的漢人鋪戶,一概三十稅一,怎麼樣,你倒是放個屁啊?”
老李裁縫用他那凍得紅彤彤的鼻子,使勁哼了一聲,不答話。
那隊長倒也沒發作,嘻嘻笑著,右手揮起,在風中打了個清脆的響鞭:
“怪不得大汗、國相們總說漢家人心眼多難纏呢,不識抬舉,也隨得你,好教你們先知道,大軍征戰,軍需缺乏,大汗傳下號令,自明年開春起,漢人農戶十稅七,商鋪買賣八稅一,一戶不交,全保抄家滅門,我們弟兄正是出城四鄉宣示去的,你們看著辦罷,孩兒們,走著!”
胡騎呼哨著倏忽遠去,只留下一街喧天風塵,和風塵裡瑟縮著的一老一少。
“呸,讓我老李裁縫去做胡服,做夢!”
老李裁縫朝揚塵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右手死死按住被撕破的寬袍大袖,彷彿唯恐本已千瘡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