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紫禁城,失去皇后之位。”
“你不要說了,這輩子皇后註定在朕的鼓掌之間,皇后你在劫難逃,就算你走了,朕也會拜你抓回來,就算你死了也是朕的女人,朕百年之後還是會和你葬在一起。”
赫舍裡苦笑道:“皇上,紫禁城宮中個個嫩臉修蛾,脂粉飄香,過不了多久,臣妾就是坤寧宮的一個擺設,臣妾十六歲榮登後位,可是從不曾安寧過,大婚當天就被嚇得不輕,大婚之後就被逐出宮闈,再回來卻在這裡面壁思過……”
“這一次是老祖宗的意思,改不了的,但是朕下了早朝就來你這裡,等到了晚上朕去皇貴妃那裡晃一圈,爾後就來陪你。若雅說明白了,她不是允臣的親女兒,允臣吩咐她……”康熙把所有事說了一遍,赫舍裡便知道皇貴妃的心思已然變了。
“班布林善逼宮失敗以後,皇上您的天下也就太平了,臣妾知道您的心思,您想要做萬聖之君,所以不要為了臣妾做什麼,臣妾擔不起。”赫舍裡靠在康熙懷裡。
若她的榮華富貴只有九年,那她應該如何渡過,如果這一切均是虛夢,她該如何了結,她如今越來越不想死,她不知道以後怎麼辦?
“你怎麼跟她一樣,你跟她學什麼?以為自己還很出色,很清高?”康熙有些憤怒
赫舍裡緊緊地抱住他說:“皇上,這些都是假話,臣妾什麼都不要,就要你,你不是皇上該多好。”
“傻話,朕不就在你身邊嗎?”康熙喃喃地說。
那日在養心殿,蘇拉麻姑居然對他說:“皇上奴婢想到一首詩。去去復去去,悽惻門前路。行行復行行,輾轉猶含情。含情一回首,比我窗前柳,柳北是高樓,珠簾半上鉤。昨為樓上女,簾下調鸚鵝。今為牆外人,紅淚沾羅巾。皇上您就成全奴婢和伍先生吧!”
“為什麼朕喜歡的女人都想走,蘇拉麻姑這個樣子,你也這個樣子,難道朕天生的討人厭?你還記得永樂大典上的那首沒有年代,沒有筆者,只剩一半的詩詞嗎?那天蘇拉麻姑就跟朕唸了這一句,她說想去山西。”康熙苦笑道。
赫舍裡凝眉苦笑說:“皇上,您怎麼不想想,蘇拉麻姑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著?她不把朕放在眼裡還到有禮了,朕哪一點輸給伍次友?”康熙冷聲說。
赫舍裡把床頭的茶壺端過來說:“皇上,子時剛過,你這樣喊,少不得引來一群人。”
“引來就引來,難不成朕還要怕她們?”康熙冷聲說,抿了一口龍井茶,茶水是從一旁的銅爐中的雙耳龍鳳銅壺中取出的,已經涼了一些時候,水溫恰到好處,他有些渴,於是喝了幾口,才看見那床邊的茶壺是一對,心道:皇后怎麼知道他會來?
“這茶壺不錯,你從家裡帶來的?”康熙平了平氣問,赫舍裡點頭說:“綠珠給臣妾準備的,說是皇上也許半夜會來。”
“綠珠,便是伺候你的那個長相普通,說話有江南口音的宮人吧?”康熙隨意的搭著閒話,心想:宮人細心機靈倒是六宮之中數得上的。有這麼一個人伺候皇后她可就省心多了。
“皇上,你真是觀人細微,連她您都還記著。”赫舍裡笑道。
康熙側目看著他風華絕代,風情萬種的皇后,的確是個難得的人間尤物,只是她不太懂如何運用,平日裡端莊的掩飾了些許的嫵媚,然而在這個寒風凌洌的晚上赫舍裡展露出一種魅惑眾生的妖嬈,她自己似乎卻渾然不知,還是一副端莊嫻雅的樣子。
“你的安琪兒呢?怎麼不見她?”康熙盯著那張濃淡合宜,百媚千嬌的面孔說,他很想說一些貼己的話兒,可是一時間似乎也不知說什麼好。
“朕喜歡你才會對你說心裡話,你不要生氣,朕喜歡蘇拉麻姑已經幾年了,在沒有你之前就已經情根深種,只可惜她總是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