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怒了,必是有大事發生,故而不敢再追問下去,忙退下去辦事兒了。
霍淵這會子真的很氣惱,前幾天宮裡派人來送了上巳節的帖子時,他正打算等上巳節那日邀請她去郊外踏青遊玩兒,培養彼此的感情,藉此機會再提一下提親的事兒,故此將帖子給回了。
誰知她竟被邀請去參加了上巳節,若早知如此,他斷不會拒絕宮裡的請帖了,也不知姐姐能不能再從皇后手中在拿到一張請帖了,如若不能,他非瘋了不可!
回到座椅上,他心煩意亂的拿起茶盅飲了一口,發覺茶已經涼了,便又召喚起來:“來人!”
叫了一聲,忽然聞到一股濃濃的薰香之氣,接著響起一個柔軟的聲音。
“表哥,叫人有事嗎?”
霍淵聞聲抬頭,見一個身著淡綠色褙子,容貌清秀的妙齡少女走進來,福下身子,柔聲細語的繼續問道:“表哥有什麼事兒,碧蓮可以代勞嗎?”
霍淵一見到碧蓮,頓時頭更疼了,壓著性子道:“不勞你費心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
碧蓮聽了,臉色一紅,垂下首,羞澀道:“表哥,老夫人她……命我……今晚服侍表哥,不許表哥……獨宿了…。”
霍淵一聽,本就煩悶的心情一下變得惱火起來,盛怒之中,顧不得別人的,冷冷道:“碧蓮,你我自小一同長大,你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思,我可是一直將你當做妹妹看待,絕無旁的心思。至於你為何非要自甘墮落的給我做妾,時至今日我也想不明白,但有一點,你須得清楚,我霍淵對你並無男女之意,故而決不能和你行男女之事,至與老夫人的命令,很簡單,你去告訴她,就說我不喜歡你,把你趕出來了,去吧!”
說罷,站起身,看都不看那美人兒一眼,抬腳就走。
碧蓮被霍淵沒頭沒臉的羞辱了一頓,頓時委屈的淚流滿面,捂著臉,踉蹌的從霍淵身邊跑過,一路向後院兒跑去。
兩個隨侍的丫頭和碧蓮的奶孃見自家主子巴心巴肝的討好老夫人幾日,終於費盡心機從老夫人那裡討得了命她服侍公子歇息的口諭,哪知卻被公子無情的趕了出來,不禁心都涼了半截,顧不上為主子嘆氣,都急忙拔腿去追了。
霍淵厭惡的看了她們的背影一眼,提步向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碧蓮一路哭著跑回了自己居住著的望秋院,傷心的撲倒在榻上,一邊捶著榻沿兒,一邊絕望的痛哭著。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般待我,我有哪裡不好了,值得他這般的作踐我?”
碧姨娘的奶嬤嬤彭氏急忙上前抱住她,哄道:“姨娘莫要哭壞了身子,公子也是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兒來,所以才會給姨娘氣受的,姨娘多給公子點兒時間,等公子慢慢的想通了,看清了姨娘待他的一片真心,自然會好好對待姨娘的。”
碧蓮哭道:“奶孃,你莫要在安慰我了,從我嫁給他,如今已經整整三年,我只差沒把心肝扒兒給他了,可他呢,跟我一次夫妻之實都沒有,為了躲我,還主動跑到北邊去打理那邊兒的生意,一走就是三年,每次回來,見了我都視若無睹,你知不知道這府裡的人背後是怎樣議論我、笑話我的?我的心有多難受?奶孃,我的命好苦啊…。”
奶孃柔聲哄道:“姨娘莫要說這樣洩氣的話了,您是老夫人的親外甥女,閤家哪個敢對您有半分的不敬?就算是公子不肯跟您圓房也不打緊,老夫人賞給公子那些通房丫頭、侍妾們,公子也是一個都沒寵幸啊?又不是單您一個如此,姨娘又何必傷感呢?”
碧姨娘聽了奶孃的勸慰,心裡略舒坦了些,擦了眼淚,嘆道:“奶孃的話雖然也有道理,可我的心還是慌的很,別的妾侍我不管,我只是不知自己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表哥他雖然性質柔和,但我自幼與他一同長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