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本小姐說過的吧,無論你承認無否,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豔麗的臉在月光下不停地扭曲著,西本遙又氣又怕,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你想怎麼樣?!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呵,你說呢?明天你就會知道了,惹到我棲川淺月的後果!”淺月用力打下她指向自己的手,光滑精緻的臉在月光下笑得仿若邪惡的女巫,“本小姐可不是什麼正義人士,非得要所謂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光明正大,只要本小姐認定了就可以了哦,西、本、桑。”
說完,淺月轉身,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和這樣不知悔改的人在一起,連空氣都變得渾濁不堪。
本來,她著跟出來,是想知道,為什麼西本遙會那麼恨自己。
而且,如果她認錯的的態度良好的話,還會考慮考慮要不要對她手下留情,畢竟,對一個女孩子來說,身敗名裂已經是最嚴重的懲罰。
可惜,她死不悔改,還妄想將一切都推到手下的身上,不可饒恕!
“棲川淺月!”心知已經一切無可挽回的西本遙大叫出聲,淒厲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你這個惡魔!我和你拼了!”
淺月轉身,將撲過來的人影一腳踢飛,毫不留情。
被踢了個正著的西本遙,像斷了線的風箏,後背狠狠地撞在石柱上,悶哼出聲,人也昏了過去。
“堂本。”淺月無視昏迷在地上的人,對著空氣輕喚出聲。
她知道堂本會一直隱藏在她身後的某處,所以才放心大膽地和西本遙對峙。
棲川家的大小姐狠厲無情的另一面,是不可以輕易讓外人知曉的。
“月小姐。”堂本出現在她面前,恭敬地單膝跪地。
“將她送回西本家,順便將今晚在藤堂家發生的事,連同所有的照片,全部都交到西本佑一的手上。”
“是!”堂本應聲,一手拎起昏死過去的西本遙,一手撿起碟片,眼神貌似不經意掃到不遠處被柱子遮住的身影,嚴肅的嘴角彎起詭異的弧度。
像來的時候一樣,堂本帶著西本遙,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帶著他的一點點小心思。
跡部家的少爺,月小姐不光只是一個單純的世家大小姐而已啊,這個世界上,只有少爺,才是和月小姐天造地設的一對!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淺月悠閒地走在長廊裡,又恢復成以前那個無害的棲川家的大小姐,好似剛剛狠厲的樣子不過是幻覺而已。
“淺月。”
略微低沉暗啞的嗓音響起,止住了她前進的腳步。
淺月微微一愣,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半倚在石柱上的熟悉身影,銀色的清輝灑在他身上,像是沐浴在月光下的王子,優雅高貴,俊美不凡。
“跡部……”嘆息般出聲,顰眉微蹙,天空色的眼黯淡了色彩。
他,怎麼會在這裡?堂本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罷了,是他的話,應該沒關係的吧。
這樣也好。
跡部景吾,也該知道了,她棲川淺月不是單純善良的公主,不配生活在陽光下的王子的欽慕。
“啊恩,剛剛,你還算華麗。”輕笑出聲,跡部伸出手,揉亂了她一頭長髮。
“咦?”驚訝出聲,天空色的眼對上流光溢彩的紫灰色桃花眼,看清楚他眼中的讚賞,淺月愣住了,連他在她頭髮上作亂的手都忘了撥開。
“那樣不華麗的母貓,就該狠狠地教訓,”跡部大爺越笑越歡,大掌在柔順的紫發上留戀不捨,順便拍了兩下,“棲川淺月,你沒讓本大爺失望。”
啊,手感真好,比家裡那隻笨狗的觸感好多了。
“跡部景吾!”回過神來的淺月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