黠的回道,“屬下也不知道,不好多言!要不,您問問爺?”
要是我現在能問宋弈,就不會問你了,幼清暗暗腹誹:“那我稍後再去問老爺吧。”江淮見她沒了事就告辭退了下去,幼清則帶著休息好的採芩和綠珠去了後院,戴望舒正端著晾好的衣裳回來,見著幼清她上前行了禮,幼清道,“我來看看周芳,她還好嗎,要不要請大夫?”
“她在裡面歇著的,夫人進去坐吧。”戴望舒上前推了門,幼清便進去,隨即愣了愣,沒料到她們兩個的房間收拾的這麼精緻,很難想象像周芳和戴望舒這樣的女子,能在閨房裡掛上粉白色的帳子。
“是胡泉佈置的。”戴望舒好像猜到幼清的想法,急著解釋道,“我們不同意,他就趁著我們不在家自作主張的掛了。”又尷尬的道,“很難看是不是。”
幼清笑著搖頭,道:“不難看,這樣的顏色搭著,倒是很舒適溫馨。”
戴望舒不自在的笑笑走到周芳的床邊低聲道:“夫人來了。”周芳聞言就要下床,幼清走過去按著她道,“你不舒服就躺著,我們有什麼好見外的獅子皇后。”
“奴婢沒事,就是一夜沒睡,這會兒有些累了。”周芳還是下了床,請幼清坐,“夫人沒有多睡會兒。”
幼清接了她的茶,等周芳落座,她笑著請戴望舒也坐下,道:“我也睡不著,便去了一趟隔壁,還是望舒陪著我去的。”說著向戴望舒道謝,“今兒謝謝你了,那鞭子舞的,將她們震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芳揚眉去看戴望舒,戴望舒不好意思的道:“我現在也不過是假把式,做做樣子而已。”
“便是假把式,也非常的威武。”幼清微微笑著,“在我們這樣的人面前足夠用的了。”
戴望舒應景的扯了扯嘴角。
幼清和兩個人說了會兒,見周芳真的沒事,便回了前院,宋弈和祝士林還在喝酒,她吩咐了玉雪帶著辛夷和白薇守著,自己則回了臥室,祝士林的酒一直吃到近亥時才歇,由江淮扶著腳步不穩的往外走,邊走邊朝宋弈抱拳道:“今天多有打擾了,告辭,告辭!”就跌跌撞撞的出了門,一路走著他嘴裡不知在說著什麼,嘀嘀咕咕的一直到家門口他才歇著,江淮上去拍著門,王婆子過來開門,一見是祝士林,還喝的酩酊大醉,忙喊了人將祝士林架進去。
祝士林東倒西歪的進了宴席室,薛思琴當即就聞到了酒味,她含著春銀:“讓廚房給老爺熬醒酒湯來,再打盆溫水服侍老爺擦把臉。”
“娘子。”祝士林噗通一聲在床沿坐了下來,無助的看著薛思琴,“你的腰好些了嗎。”
薛思琴便知道他喝了不少,就撐著起來:“好多了。”又道,“你喝了不少酒,快回房去歇著!”
“我沒事。”他擺著手朝著薛思琴笑,“真的沒事!”呵呵的不停傻笑。
薛思琴無奈的嘆了口氣,給他坐在床上給他脫著外衣,輕聲呢喃道:“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所以去找宋大人喝酒,若是喝酒真能解愁,那我也想喝一喝。”又道,“醉一次忘憂一夜,那明天醒來呢,日子總歸要往前看的,又有什麼用呢!”
“你說什麼。”祝士林沒聽清楚,將薛思琴正給他解釦子的手握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薛思琴朝他笑笑:“沒說什麼,我也想和你發點牢騷,可我若和你發了,你又能找誰去……”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望著祝士林,柔聲道,“以前常聽人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現在也算是體會到了!”
這話祝士林聽明白了,點著頭贊同的道:“對,你說的對。”說著抱住了薛思琴,將臉擱在她的胸前,悶悶的道,“這本經,是我的唸的不好,害的你們跟著我受委屈,是我沒用!”
莫欺少年窮,她當初嫁他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