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誇。”楚淵道,“閉眼睛。”
“探囊取物?”段白月用下巴蹭蹭他:“這陣說得輕巧,那是誰先前一直擔心,覺都不肯好好睡?”
楚淵與他對視:“是誰?”
西南王很識趣:“是我。”
楚淵拍拍他的側臉:“嗯,是你。”
“那親一下。”段白月捏住他的腰,“不然我就一直醒著。”
楚淵好笑:“這算什麼威脅人的法子,誰管你醒還是睡。”話雖這麼說,卻還是湊近與他交換一個親吻,“夠了?”
“不夠,卻也能湊活。”段白月將人抱到懷中,又將腿也壓在他身上,摟緊了方才肯睡。楚淵把臉埋在他頸側,手指穿過那墨黑的頭髮,側首輕輕將唇瓣貼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訊息便在軍中傳開,都說西南王孤身一人將白象國的國主帶了回來,這一仗不用打了,穩贏。於是紛紛派人去主戰船打探訊息,也該那假冒之人倒黴,被綁在高處示眾暴曬了好幾個時辰,待所有人都看過一輪,方才被放了下來。
段白月將酒釀蛋吹涼,看著楚淵吃完一碗之後,問:“還要不要?”
“大家都在廳裡等著,不吃了。”楚淵皺眉,“你自己去煮的?打翻了糖罐子,又齁又膩。”
段白月道:“瑤兒。”
楚淵改口:“還挺好吃。”
段白月:“……”
楚淵拍拍他的腦袋,帶著一道去了前廳。那假貨吃了葉瑾一瓶藥,看著精神尚可,甚至面色還很紅潤。
溫柳年問他:“叫什麼名字啊?”
對方只是盯著他,卻不答話。
“算了,你叫什麼不重要,說了也不認得。”溫柳年改主意,又問,“是楚項命你假扮納瓦的?”
那人依舊沉默不語。
溫柳年倒是很有耐心:“你看著武功不高,腦子也不算好用,應該也不會在楚項手下身居要職。就是實在倒黴,長得與納瓦國主有幾分相似,身形更是一模一樣,便被挑中易容送往白象國,本官說得可對?”
對方握了下拳頭,像是要辯駁什麼。
溫柳年卻已經轉身,滿臉誠懇上奏道:“回皇上,此人沒什麼用。”
看著那人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葉瑾一把掐住沈千楓,他實在很想笑,但是似乎又不該笑。
沈千楓哭笑不得,輕輕反握住他的手,暗中示意莫要鬧。
兩人就站在那冒牌納瓦的眼前,一舉一動自然都落入了對方的眼,尤其是當沈千楓環住葉瑾的腰,將人帶到懷中低語時,他是當真很無法理解,為何分明就是在審訊自己,卻有人還在大庭廣眾下打情罵俏。
楚淵淡淡道:“既然沒用,便帶下去吧。”
侍衛答應一聲,上前便將人拖走,連說話的機會也沒給,直接鐐銬加身,哐啷丟進了艙底的暗室中。
段白月笑著搖頭:“溫大人審起案子來,可當真是速度快。”
溫柳年很謙虛:“西南王過獎。”
“你猜他能忍幾天?”楚淵問。
“這就看牢頭了。”段白月道,“若是一日三餐按時送,他或許還能多考慮十天半月,要是哪天恰巧忘記送飯,可就難說了。”
楚淵道:“那此事交給你。”
段白月點頭:“好。”
雖是在議論公務,但兩人心裡情深,在對望時眼神也會軟三分,橫豎沒有外人在場,也懶得遮掩。葉瑾在下頭看得痛心疾首,覺得自己很暈眩,他哥是得了眼疾嗎。
“眾目睽睽之下國主被擄走,現如今白象國內定然已經大亂。”沈千楓道,“雖說約了十日後將人送回,但按照楚項的性格,怕不會就此放棄,八成還會翻出風浪。”
“楚項